看文学小说类型的小说,一定不要错过谷六写的《梦枕录》 ,主角是戴安。书中主要讲述了:果不其然,秦芳笑得像只狐狸,问安辞,“二小姐,你可是戴家药堂的传人,你们应当是家传医术啊!”安辞不知道这人想干嘛,就略微点了点头,笑着回,“也就算是略知一二吧,我也没学全,所以也就算不上家传医术了。日……
《梦枕录》 免费试读
果不其然,秦芳笑得像只狐狸,问安辞,“二小姐,你可是戴家药堂的传人,你们应当是家传医术啊!”
安辞不知道这人想干嘛,就略微点了点头,笑着回,“也就算是略知一二吧,我也没学全,所以也就算不上家传医术了。日后也还需要继续学习,还希望秦先生不吝赐教。”
“二小姐真是谦虚了,当年戴家药堂堂主戴齐岸的医术成就之高可是令我辈如雷贯耳啊!您父亲安浅渊先生师承您祖父,也是悬壶济世。安小姐可是戴先生的孙女,安先生的女儿。又怎么可能只是略知一二呢?”秦芳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只是下一秒就被他阿姐秦洲拧了耳朵。
秦洲是秦家现在的掌家人,秦家历来由女儿掌家,对于这个没成算还说话不把门的弟弟秦洲恨不得把他脑袋拧下来。
“痛!痛!痛啊!”秦芳疼得嗷嗷直叫唤,“秦洲你还是个女的吗?你还是我亲姐吗?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暴力!”
秦洲被他叫的脑壳发麻,松开了抓着他耳朵的手,甩了甩发麻的手,然后直揉太阳穴。
秦洲沉声说道,“秦芳你给我闭嘴”,又转身面露歉意的朝安夫人和安辞笑着说道,“夫人,二小姐,秦芳是我们秦家这一辈儿最小的孩子。平日里被家里长辈惯着,老是这个不着调的样子。还请夫人小姐海涵,我回了庆平就罚他跪祠堂。”说到罚他这两个字,安辞都能感觉到秦洲的咬牙切齿,可见也真是气狠了。
毕竟,有些事情知道不意味着可以口无遮拦的四处胡说,尤其是不分场合的胡说。你胡说也得分地方,在正主面前胡说不是找削吗?尤其今天是什么地方,是什么场合。
只是在秦洲和安家人解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安辞总觉得秦芳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嘚瑟感,好像回家会被罚跪的人不是他一样。可能是他被罚习惯了?安辞也不大理解这人傻乐什么。
安夫人应当也是和秦洲、秦芳这姐弟打过交道,也知道他们一起出现就这个样子,也见怪不怪,还和秦洲笑着说道,“小秦你这不就见外了,景明是个好孩子。你叔叔这几年身体能这么硬朗,景明可是功不可没。你们姐弟在我这里不就和自己家一样。”喝了口茶水,安夫人又继续说,“不过,有些事情,有些话,咱自家人知道倒也不妨害,却怕被有心人利用伤了咱自家人和气。你说对吧?”这话安夫人问的是秦家姐弟,可她却看着安辞。
秦洲和秦芳陪着安夫人和安辞坐了一会,又给安辞诊断后,秦芳就被秦洲拖走了。安夫人让刘婶和二喜去帮着安拂歌准备晚间宴会和迎接客人、安排客人歇息。
安排完这些,安夫人和安辞谈了许多。多到安辞以为和她说话的安夫人是被山野精怪假冒的。在她的记忆里,乔姨是个有主见、有手腕的奇女子,也是她温柔、大方的姨姨。在她的记忆里她的乔姨永远像一支红梅一样坚韧发亮。但医馆被寻仇,她险些丧命。安君柏和齐家的结合,安叔叔的另一面,都让安辞感觉自己应当多长一个脑子的。她怎么感觉这些自己认识这么久的人都让她这么陌生?她一直认为这个黑是黑,白是白的世界好像变得不同以往了,乔姨告诉了她黑白白混杂的地方叫灰,也让她知道了很多时候没有纯粹的好坏,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还是得靠自己的辨识力去判断。
安辞脑子涨涨的,她忘记乔姨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她又是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睡去的。但她醒来不一会,二喜就带着礼服敲响了她的房门,提醒她该换衣服准备参加晚宴了。帮她收拾的同时,还说着些陪她阿娘安排客人吃住的趣事。安辞倒也听的有趣,又听二喜说道,听她阿娘说,下午四点左右管家周吉才去接到齐司令和齐家小姐。安辞在听到这一刻突然像被人猛地泼了一盆冰水,立马打了个冷颤。她突然意识到,这次她和安君柏是真的要结束了。
过了今天晚上,安君柏和安辞就会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安家其实并没有食言,他们答应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也从来没有正面许诺过她和安君柏的婚事。
大概也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以为安君柏和自己相互喜欢,安家疼爱自己,拂歌那丫头也老叫自己嫂嫂,她过往十几年生命里也好像没有见过太多男子,让她真的以为君柏哥哥只会是自己的如意郎君,但却忘了内外形式,也忘记了阿爹在世时经常所说的,“事有两面,人有两线。”
几年后的安辞也才明白,这时如日中天的安家也早已不可与古巷安家同日而语了,她的乔姨也不完全是她的乔姨,只是她那个时候年龄小,阅历也浅薄,没有看透罢了。
在昨天晚上她问安君柏是不是要逼死她,还说什么死生不复相见,都是知道她的君柏是念着她的,她还以为这次和以前几次闹别扭一样,君柏不会离开她。哪怕他们闹别扭,安君柏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辞儿,他说过会保护好安辞。
但在这一刻她幡然醒悟,他真的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未来他还会是别人的父亲,他会儿孙满堂,会有多很多的东西,但他的生命里唯独再也没有安辞了。
意识到这一点,安辞的脑子里就好像是平地炸雷,她猛地站起,想要去找安君柏,却突然明白了下午乔姨说那些话的用心良苦,乔姨是怕她一时冲动把整个安家送入万丈深渊。说到底,他们爱的都是自己,只有她是一个人孤独在浊世飘零罢了。
后来,就算安辞将近暮年时候也会想起这一刻时,也依旧觉得这是她人生很疼的一瞬间,好像一颗心变成了玻璃,然后又被捏的稀碎。疼得让她以为,再也没有修复完整的可能性。但她没想到,还有那么一个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人医好了她这颗粉碎性破裂的心。
二喜看着安辞猛地站起却又坐下,忙问道,“小姐,您怎么了?可是有事要做?”安辞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缓了缓精神,勉强回道,“我没事,二喜你先下去帮刘婶安排晚宴,等一会,我和拂歌一起去大厅就好。”二喜看着小姐状态算好,想着今天整个安府都忙的脚不沾地,就爽快的应声,跑去大厅帮忙去了。
二喜走了好一会,安辞才缓过来心脏像是被一把手狠捏住一样生疼的那股劲儿。刚站起来,就听到拂歌打开外间的门,走进来唤她去楼下。
安拂歌笑着对安辞说道,“辞儿妹妹,晚宴就要开始了。我们走吧,”说着还眨了眨她那水灵灵的小鹿眼。
安辞笑着说道,“好呢,拂歌姐姐。我们走吧!”也冲她眨了眨眼睛。她们打小一起长大,又哪里不知道对方是怕自己担心。
安拂歌心里也难受,她想了好久也不明白这齐婉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神仙人物,能让她阿爹阿娘都放弃她辞儿姐姐这么个标致人儿去让哥哥娶她,她想着一会可得好好看看这齐家大小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还是能够刀枪不入不成?
在后来,当她们都经历过足够多的苦难和悲欢后,安拂歌才明白,并不是齐婉清有三头六臂,是她的哥哥需要足够的势利去扩大安家,是齐婉清的哥哥有对应的资本。所以,齐婉清能觅得如意郎君,但到底是否如意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毕竟,个中滋味只有个人可以体会。
令安辞和安拂歌没想到的是,她们到了宴会厅先见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两个令安拂歌恨不得把他们丢到海里喂鱼也怕鱼不吃的大少爷。
秦芳依旧是架着那副金丝眼镜,看起来依旧是那只可远观的狐狸模样。看着秦芳这个样子,安辞不由得在心里叹一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想到看着斯文败类一样的秦芳,在人后是那个样子。”
另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面相风流,薄唇凤眼,安辞不知在哪听到过这样一句话,薄唇男子都无情,这个薄唇的公子哥瞧着就是个风流大少。
现在想想,可不就是嘛,安君柏就够“有情有义”啊!
安拂歌刚想带着安辞从另一边绕开这两个她不想见到的人,结果就被齐乾拉着秦芳堵在了前面。
“齐乾,你又想干嘛?今天可是我们安家的大日子,你要是敢乱来,姑奶奶把你狗头打烂。”,安拂歌暴怒一样的低低威胁道。
安辞瞧着安拂歌就像个暴怒的小狮子,就想这个应该就是经常被拂歌提起的被她称为“三不”的齐大少。
拂歌是这样形容齐家大少的,不靠谱不可信不可理喻,合称“三不”。齐家两位少爷是双生子,一个是乾,另一个是坤,她们面前这个看来是大少齐乾。
齐乾的不着调安辞不只听安拂歌说过,安君柏也几次提过这位不着调的齐家大少。在安辞看来,能让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之人都如雷贯耳,安辞觉得他是个人物。
只是,之前安辞喜静,药铺子也有伙计打点,父母去了之后她便住在了另一处小院,深居浅出。所以,一直也不曾见过这齐家大少,所以大抵这齐大少是不认识自己的,就如今天之前她也不只道齐乾是个高矮胖瘦。
安拂歌说完之后,刚想拉着安辞再次绕路,就看齐乾又堵在了自己面前,不仅不让道,还堵着她的路。不仅堵着她的路,还满脸戏谑,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再看秦芳,虽然聊有趣味的看着她们,但也没有过来堵路。大概这就是秦洲当时说的,秦芳在熟人面前跳脱,平时不这样的。
秦芳的外表其实很有欺骗性的,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表情一般都很淡漠,一看就生人勿近。只可惜啊,他一跳脱起来就像个狐狸,像个二傻子。安辞叹息又微微摇了摇头,秦芳自然也看到了安辞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笑。秦芳这一笑,给了安辞一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破冰之感。
安辞不由得感觉,这齐乾的幼稚应当像个小孩一样,压根不能和秦芳比。果不其然,下一刻,齐乾一张嘴,安辞就知道拂歌要暴走了,或者说安拂歌离暴走不远了。
小说《梦枕录》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