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人设崩了》第7章 八千里路云和月4
医师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摁着给宋铭诊脉,诊完脉,一堆大老爷们围着他讨要结果,得了个好好休养和另一张药方就把人放走了。
宋铭和魏城安排着西境城日后的工作,乔茗听着无聊,又闭上眼休息。
「亲爱的宿主,宋铭安全度过死亡时间点奖励积分五点」
这就是时空管理总局的奖励,扣扣搜搜,巨款得攒到猴年马月去。
「任务:宋铭安全度过宴会毒酒,奖励积分五点。」
乔茗:……
“系统,你就直说,到底有多少人要杀他?”
「亲爱的宿主,我也不知道呢~」
乔茗气闷。
十日后,一道从京城天子手里来的圣旨直接把宋铭这块唐僧肉绑了回去,丢到群狼环伺的京城。
皇帝起码还给宋铭安了个神武将军的名号,赐了座府邸,顺道让御前红人林公公传了个口谕,以此彰显对有功之人的器重。
“……那杂家就送到这里,陛下让杂家传个话,将军接下来好好养伤好继续为国为民才是。”
林公公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宋铭右脸戴的黑色面具,从右眼上部沿着鼻梁再罩住了整个唇部,往里延伸至耳际,一道黑绳接着,面具延出一部分从左额绕到脑后用以固定,盖住了大半张脸。
余下那半张脸,脸色苍白,身形看着也瘦削,想来是路上颠簸养不好伤,实在是可怜。
宋铭:“公公可还有事?”
林公公:“无事了,将军就且先休息,杂家先回宫了。”
林公公走了,宋铭盯着头顶牌匾“神武将军”几个大字看了会,才进了宅邸。
神武将军府该说不愧是皇帝赏赐的,一草一木都极其珍贵娇嫩,布置赏心悦目,建筑楼宇利落大气,没有过多繁杂的装饰。
“乔茗,以后我们就在这歇脚了。”
皇宫,林公公跟皇帝汇报了今日的情况,许是掺了点惋惜,话也稍稍夸大了那么一点,着重说了宋铭脸色苍白毁容以及身形羸弱瘦削,皇帝眼底明明灭灭,最终大手一挥,“那便让宋铭好好养伤,其他事务不用劳他伤神了。上朝早会那些可准许他晚到一时辰。”
林公公愕然,皇帝居然直接让宋铭晚一时辰,这可是让皇帝等他了呀。
当天晚上,林公公又带着口谕去找宋铭,宋铭也是没想到他居然一天得了两道口谕,好像,结果都还不错?
次日早朝会上,宋铭跟其他官员同一个时间到的,他也不能说是皇帝真让他晚到就晚到,得推脱那么一下。
不少官员见到他戴着遮了大半边脸的面具来上朝,纷纷上前慰问几句,有多少真心实意就不知道了,反正宋铭都淡笑着应付。
皇帝终于来了,他看到下首的宋铭戴着面具在那,聊表君臣意夸了几句,而后开始听各方官员念叨,宋铭听得困意直冒,这些老狐狸,扯皮来扯皮去就是没个重点,还不如在西境听上一回老百姓的家长里短,幸亏乔茗没与他同来,不然就是两个人打哈欠了。
“神武将军,不知你觉得如何?”
突然被点了名的宋铭有些不在状态,他望向指明他的官员,留着小把白胡须,眼睛精明。
“臣对大人所说知之甚少,无言可断。”
“哎,神武将军,听闻你在西境治理了五年,把那荒凉之地变成了富庶之乡啊,既然做出此番功业,何必妄自菲薄?”
宋铭笑道:“想来大人对西境知之甚少,治理西境不但有西境百姓积极参与的功劳,还有西境城主驭下有道的功劳,陛下一力支持的功劳,你怎能单说是臣的功劳,此等罪名,宋铭是万万担不得的。”
一群老狐狸心里只骂宋铭这个新狐狸,几句话就把水搅得浑了。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爱卿实在是少年有为啊!”
宋铭忙道:“都是陛下教导有方。”
老狐狸们气得直发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巧言令色之人!
下朝时,老狐狸们刚要找宋铭谈上一谈,那人却是直直晕了过去,朝堂上伺候的太监分两路,一路赶忙去寻太医,一路去禀报陛下。
皇帝刚到静心殿,后头林公公得了小太监的话赶紧转告皇帝。
“神武将军晕了?”皇帝说着,“可有碍?”
林公公:“太医刚过去,具体是何情况还未知。”
皇帝沉思了会:“想来是无大碍,劳累晕倒罢了,身子居然变得这般柔弱,以后免了神武将军的早朝吧。”
林公公瞧了眼皇帝的神色,低声应着:“是。”
太医给柔弱的神武将军诊了脉,在一圈虎视眈眈等话的老狐狸面前,稳声道:“将军身体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要用药细养着,不可劳累不可动气不可动武。”
这时宋铭恰好悠悠转醒,闻言纳闷的说:“我今日也不曾动气动武啊。”
那不就是劳累了?说几句话就劳累了,骗谁呢,一干老臣气的吹胡子瞪眼。
皇帝的话也刚好传了过来,神武将军的早朝免了。
这……
宋铭摆摆手,一身轻松回了府,徒留一群气的呕血的官员在朝堂跺脚。
回了府,宋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乔茗。告知了她这个消息,殊不知,乔茗早已通过系统远程观看了全过程,对于宋铭,只能说上一句,狐狸。
要过年了,宋铭孤独一人,没有热闹的远近亲属,邻居是处空宅子,有家人的下人他允人回家过年了,整座宅子就剩下两个老妇,冷清的厉害。
宋铭问乔茗要不要出去外边玩,乔茗摇了摇头,外边过于热闹了,她不习惯,也不喜欢。
年夜饭是宋铭亲自下的厨,简单的两菜一汤,乔茗跟前放了小碗汤,还有小碗饭,小型的餐具。说实话,乔茗没跟谁一起过年夜过,她向来独来独往,自在惯了。现在这么正式的与一个人过年夜,除了新奇外还有一丝微小的暖意。
她说不清这暖意从何而来,也不想去想。
外边在放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在暗沉的天幕中,很好看。
“乔茗,你可会几时离开?”许是喝了点温酒,宋铭有些话憋在心里深了,此时夜景甚好,忍不住翻出来。
“不知,该离开时自然就离开。”
是倒腾积攒已久的话,还是借机询问,或是探查根底,乔茗不想挖深,就这样浅浅交谈,维系着浅薄的关系,她任务完成走人,宋铭继续做他的将军。谁也不要欠着谁,谁也不要拽着谁。
宋铭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吃饭。
下雪了,洋洋洒洒的晶白从空中落下,院中的砖面铺上了一层细细绒绒的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