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热门现代言情小说当蛊女进入快穿游戏,这本小说的男女主人是符疏,作者是不爱出门。简介:白面人像螳螂但也不是真的螳螂。他叫袁余凯,是内城区一家美容院的主刀医师,直播行业兴起后,老板嗅到商机,转而培养主播,虽然最后惨淡收场,可他失业是笃定的事实。袁余凯是单亲父亲,有一个儿子,从小聪明伶俐乖…
《当蛊女进入快穿游戏》第10章 娱乐至死-螳螂
白面人像螳螂但也不是真的螳螂。
他叫袁余凯,是内城区一家美容院的主刀医师,直播行业兴起后,老板嗅到商机,转而培养主播,虽然最后惨淡收场,可他失业是笃定的事实。
袁余凯是单亲父亲,有一个儿子,从小聪明伶俐乖巧。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他失业的同时,小孩儿患上了一种怪病,全身肌肉溃烂萎缩,短短一个月时间掏空了他的家底甚至负债累累。
无奈,为了救儿子兼还债,他只好也投身到直播行业,可是这个时候的主播已经饱和,没有新鲜的直播题材留不住观众。
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一技之长,于是重新操刀,没有人给他改造,观众已经审美疲劳,一筹莫展之下,看到给儿子买的螳螂玩具,于是走上这条猎奇向的路。
所幸,他选对了,但更难的路还没到。
相比起几乎人均主播的外城区来说,内城区的居民和主播更为稳定,呈50:50的比例。
因此,内城区多了许多外城区“不需要”的建筑,就好比现在符疏站的位置——一个大型疗养院门口。
符疏看着门口的牌子:育乐疗养院,又转头打量一眼疗养院旁奇形怪状的幼崽玩乐设施,奇怪道:“怎么不是在医院?”
依旧一身黑袍的白面人沉默地摇了摇头,低低地吐出一个“不”字。
“不是?”她侧目,注视着这个比她高一个头的奇怪男人。
他分明是极在乎儿子的,但小孩却不在医院而在疗养院。疗养院能治好怪病吗?
“不行。”他低咳两声,有撕裂的气声从束紧的喉咙里发出:“我们进去吧。”
疗养院内部是色彩分明的,按照颜色来区分轻症重症和不治之症。
几名蓝衣护士坐在大堂的前台后聊天,见两人进来,暂停了几秒,就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继续刚才的话题。
无视了他们。
袁余凯驾轻就熟往里走,显然是习惯了。
符疏跟着他来到一间深红色的病房门口一米开外的黄线前。
她看着门上的黑体加粗高危字样,神色不明。
红门黑字,暗沉压抑,从视觉上就给人带来一种心理上的不适,脊骨泛凉。
门框四周用金属封得严严实实,生怕透进析出一丁半点空气,不知道是隔绝里面还是隔绝外面。
照符疏看来,十成是隔绝里面空气外泄,门边被黄线隔出来的墙体镶嵌着金属盒,半开的盒中是特制口罩,微微的凌乱表示有人取用过口罩,进过病房。
开门之前,袁余凯示意她戴特制口罩。
不清楚里面是个什么形式,符疏依言照做,她扣好卡扣,看到男人还站着不动:“你怎么不戴?”
“哦,我不用。”他撩起兜帽,指了指白面具的下巴处:“里面的面具可以过滤。”
“唔。”她点点头,转眼看着红门,猜测着门后是个什么样的光景,能让疗养院这么如临大敌。
袁余凯上前一步,跨过黄线,两人头顶的天花板突然降下一只摄像头,对着他上下扫了两下,又收了回去。
面前漆到红得发暗的门松了禁锢,缓缓侧着转开一半,露出一点洁白的房间一角。
符疏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自动合上。
意外的,房间里并不像她想象中的可怖,甚至可以说很干净,简直是一尘不染。
与之相对的,是即便戴了特制口罩也阻隔不了的味道。
跟蚁穴的发酵闷臭不一样,这种味道,是新鲜的肉在恒温下不自然腐烂发臭产生的气味。
房间内部,温度降低,气味变淡。洁白的墙面被涂上了童趣色彩。
“爸爸!”
淡黄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一个小孩儿,惊喜地叫着。
袁余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一面走一面掀了兜帽摘下面具。
小男孩并不害怕面前这个畸形奇怪的人,甚至双眼一亮,有些激动地拍手:“爸爸你变得更像我的玩具了,好耶!”
想起了什么,嘟了嘟嘴,不满地抱怨:“爸爸你都好久没来了。”
袁余凯忙坐在床边赔罪道歉。
那头父子俩在叙话,这头站在墙边细看涂鸦的符疏心下却跟他们欢快的氛围有些不一样。
墙上的涂鸦天真可爱,蓝天白云下,花草树木茁壮生长,小动物们奔跑玩耍,一片美好景象。
原本符疏也是这么想的,可当她走近一看,花草树木茁壮生长是因为泥土里埋着人,根系隐约露出森白的指节,上面还残余着烂肉,星星点点米粒似的洁白蛆虫趴在上面。
小动物们奔跑玩耍不假,如果追的一方不是肉食动物的话,远处简笔画大树边,侧翻着一个被啃的血肉模糊的头颅,远看就像是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
暗黑森林的小径上,两个人手牵着手的背影渐行渐远,从树枝上垂下的蛇注视着两人的身影远去。
从高大身影的倒三角头可以看出,是袁余凯父子两人。
生机蓬勃下残酷的一面,被小孩融进画里,又夹杂着些对亲情的期望和温馨。
看起来不伦不类,却又诡异地和谐。
那边父子两人已经转头看了过来,小孩见她在看画,扬着脑袋,求夸奖地说:“这些都是小君一个人画的哦!”
符疏移开目光,看着他求夸若渴的眼睛表扬道:“嗯,画得很好。”
他瞬间笑开来,转头抱着袁余凯的手臂:“爸爸,你看我就说我的画很好啦!你和护士姐姐们还叫我不要画了,哼!”
袁余凯配合地点头:“嗯,是、爸爸、错了。”
不看样貌的话,确实是其乐融融的画面。
符疏注意到袁余凯的眼神,明白到她了,迈步走上前去。
小孩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好奇又懵懂。
她走到近前,周身的温度一再下降,小孩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柔软的床上,床边四个小柱安置了小型的大功率制冷装置,以延缓他体内的腐烂速度。
饶是这样,也阻止不了他由内而外散发的腐烂臭味。
小孩闻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符疏却是感觉到臭味一下子重了。
小孩外表是正常的孩童模样,她注意到,他露出来搭在柔软被子上的手臂软得出奇,有些微胖的小手臂骨骼突出,小臂上的皮肉松松垮垮耷拉下去,像一杯装在袋里的水放在地上那样滩着。
表面上一切正常,内里已经骨肉分离。
她的手刚一伸出去,小孩就反应极大地把手从被子上缩回去,警惕又害怕地往袁余凯那边靠,软软地说:“爸爸,这个人要干什么呀。”
袁余凯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小君、听话、可以、治、好你。”
小孩很信任爸爸,即便不情愿也重新将手放上来。
触手是意料之中的松软。皮肤比百岁老人的还要松,内里的血肉比棉花还要软。一摸上去,连跟骨头连着的筋也是柔软的,分明小孩正紧张地握着手。
符疏收回手,左右环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你需要什么?”袁余凯看出来。
“手术刀,容器。”她言简意赅。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从自己身上摸索出一个卷起来的皮套:“这个应该可以,是我的一些工具。已经消过毒的。”
符疏接过来展开一看,确实可以,且品类还算齐全,甚至可以做一场小型手术。
她抽出一把手术刀,低声道:“把他的眼睛蒙上。”
袁余凯正要动作,小孩却扬起脸,习以为常地说:“不用啦,我都习惯了,你要放血对吧,来吧,我不怕。”
一番话听得身为父亲的男人硕大的眼珠中水光闪烁,他深吸口气,对举着刀的符疏说:“拜托、你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再顾忌了。
她从小孩玩具堆中找出一个小碗,见小孩没有异议,把碗放在他手腕下方,托着小孩手掌下刀。
小孩手臂被托起来,皮肉全都垂在下方,刀也是好刀,只轻轻一划,一道白口缓缓裂开,而后渗出暗红的血,再然后,宛如破了口的堤坝,血肉泄洪一般从小小的口子涌出来。
短短一秒,小碗就被装了小半碗,血止不住的流,符疏眼疾手快放稳碗,将那道小口子捏住,这才停了下来。
袁余凯连忙兑换了愈合药剂涂抹在伤口上,她才松开手。
肉眼可见的,小孩放完血的那条手臂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