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要逆袭,反派太子快让开》第007章 三堂会审
二人正六神无主之际,舒承耘走了进来。
舒承耘一看到谢氏的屋中还站着舒瑾琳,再结合舒瑾蔓晕倒的事情,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琳儿先回你自己的云溪院吧,我有事情想要对你母亲说。”舒承耘声音带着一丝凉薄,让舒瑾琳的心直直的坠了下去。
“父亲重视儿子,所以和自己一向不亲近,但是也从未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父亲真是好狠的心肠,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便立刻变了一幅脸。”
舒瑾琳虽然心中愤愤,但是面上是一点都不敢带出来的,只能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谢氏自舒承耘进来之后就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整个人说话都是怯声怯气的:“爷,这是怎么回事,怎的惊动了太子殿下?”
舒承耘看见谢氏吓得煞白的脸,又不禁心软:“罢了罢了,自己选的人,蠢是蠢了点,慢慢教便是。”
于是舒承耘压下心中的火气,温声向她解释发生了什么,最后叮嘱她:
“待会太子殿下审问时,你一句话都不要多说,而且你不用太过担心,太子殿下并不是心胸狭小之人,只是性子诡了些,来了兴致便要闹一闹,在大事上向来是拎的清的。”
舒承耘又柔声安慰了谢氏几句,谢氏的心也在他的安慰中安定了下来,等到下人禀报大姑娘已经收拾好了,舒承耘才拍了拍谢氏的手,带着她来到了中厅。
这中厅摆了个三堂会审的架势,三位皇子坐在上首,舒承耘一家三口跪在地上。
母亲惩戒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情,往大了说可以是残害子嗣,往小了说也可以是教导规矩,全看坐在上方的太子爷想将它当成什么。
戚滦一直百无聊赖的垂眼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那个玉扳指,轻轻的摩挲,直到三人整整齐齐的跪下才抬眸看了过去。
戚滦性子暴戾凉薄,但偏偏机敏过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再加上陛下与其父子关系亲密无间,太子之位可谓是稳稳当当。
不过舒瑾蔓知道最后荣登大宝的不是万众所归的太子戚滦,而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戚闫。
但是这个时候舒瑾蔓可不敢乱瞟乱动,因为这个戚滦在原文中就是个敢弑父的神经病啊。
“孤听闻,舒家大姑娘是最近才被找回来的?”上首有人发问,因为厅中太过安静,带着磁性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了舒瑾蔓的耳朵。
舒瑾蔓忍住了想要伸手揉耳朵的冲动,这太子殿下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她只敢在心中腹诽,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回禀太子殿下,臣女是3个月前被祖母带回来的。”
“是吗?孤还听闻当年舒家大姑娘被换是因为舒夫人执意要在临生产之时去范阳县拜神,这才导致那胆大包天的农户有机会将人调包,可有这回事?”
谢氏早就被戚滦迫人的气势骇的六神无主了,以为太子殿下是慈悲心肠,要替舒瑾蔓这个小可怜伸张正义呢,面如土灰的答是。
舒承耘也被戚滦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关于琳儿和蔓儿的事情只有家中的几位主子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这是不是说明,他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子殿下和陛下的眼中,舒承耘只觉得四面阴冷,哪里都是眼睛,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有没有在家中说过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夫妻二人俱是胆战心惊,厅中明明放置了冰块,却还是满头大汗,看上去实在有些狼狈。
但是按照戚滦恶劣的性子又怎会停止,他继续问道:
“既是这样,那孤就想问问舒大姑娘了,是舒夫人将你弄丢的,你找回来之后舒夫人还这般对你,你的心中可有怨恨之情啊?”
戚滦带着笑意问出这句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兴味,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
舒瑾蔓感觉到上方盯着她的目光,像一条阴冷的蛇缠住自己,导致舒瑾蔓的后背都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这太子殿下真不愧是个神经病大反派啊,他们正常人谁这样说话啊,大家都是体面人,讲究一个含而不露,太子这一番直白提问就将舒瑾蔓推进了风口浪尖。
平心而论,若舒瑾蔓说不怨恨,那定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毕竟因为谢氏的失误才导致她过了整整十三年的劳苦生活。
但舒瑾蔓更不能说她心中有怨,毕竟这可是在古代,社会推崇的便是孝为百行之首!
舒瑾蔓脑子疯狂的转动起来,想着应该怎样回答才可以将自己从这种两难的境地之中摘出来。
这个太子真是有病,有病!他跟他爹的父子关系扭曲,就要破坏人家之间的亲情……虽然她跟谢氏也没什么亲情可言。
谢氏这时也朝着舒瑾蔓看了过来,这就是她一直以来不太待见舒瑾蔓的最大的原因,因为她心虚。
谢氏不信舒瑾蔓对于自己这个丢了她的母亲不怨恨,谢氏怕自己对舒瑾蔓付出的感情错付,索性就不搭理她了。
舒瑾蔓思考了几瞬,再次对着戚滦行礼道:“臣女自小在乡下长大,学识鄙陋,知识浅薄,更不懂什么圣贤道理,所以面对这种情况,臣女也不知道如何做。”
“所以臣女想问太子殿下,若您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请太子殿下指教。”
舒瑾蔓说完这句话登时便后悔了,如果太子这个神经病直接说出弑父这种话来,她也不用玩了,直接掉脑袋吧。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舒瑾蔓只能暗自祈祷戚滦能够理智一点,就算他想找死也别带上自己。
戚滦听到舒瑾蔓的问话先是一愣,随即轻笑一声:“呵,孤,孤与陛下不只是父子还是君臣,当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喽。”
戚滦这话说的漫不经心,语调既不庄严也不尊重,若放在其他人身上就是大逆不道,但是在陛下最宠爱的太子身上,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谢太子殿下教诲,臣女也不敢对母亲心生怨恨,母亲将我带到这世间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世间一切自有定数,或许这件事情就是臣女命中该有此一劫。”
戚滦说完之后,舒瑾蔓马上打蛇上棍,将他架的高高的,讲话也是滴水不漏。
舒瑾蔓的回答可以说是满分答案,但是戚滦却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意,他面无表情,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
厅中安静,就显得这声音格外的大,舒瑾蔓跪伏在地上,被这声音吓了好一跳。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非得让她说恨谢氏他才满意吗?傻逼,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活的这么轻松肆意吗?”
舒瑾蔓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在害怕的时候会在心中疯狂的骂人,以此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是的,舒瑾蔓害怕了,她之前能够拳打王婆子,脚踢画盈,甚至连谢氏也不太在乎,归根到底是因为她们之间差距不大。
但是她现在面临戚滦,封建皇权中地位第二高的人,抬抬手就能让她人头落地,甚至不需要什么原因,只要自己让他不高兴了,明日舒府就能运出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