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类型的小说《异世藩王》推荐各位书友一读,这本书的作者是寒山月华白,男女主人公是谢玉衡韩佩瑶。简介:谢玉衡搭起刺杀者的尸首,长袍罩头,系上腰牌,向外走去。穿过昏暗的走廊,前厅里几个狱卒没精打采地围坐在桌边,见有人出来,急忙围了上来。已到后半夜,狱卒们满脸疲倦,谢玉衡扛着尸体,顺势低着头,光线昏暗,狱…
《异世藩王》第6章 皇差
谢玉衡搭起刺杀者的尸首,长袍罩头,系上腰牌,向外走去。
穿过昏暗的走廊,前厅里几个狱卒没精打采地围坐在桌边,见有人出来,急忙围了上来。
已到后半夜,狱卒们满脸疲倦,谢玉衡扛着尸体,顺势低着头,光线昏暗,狱卒们一时也未发现异样。
一名狱卒谄媚道:“大人辛苦,这小贼还老实吧?”
扛着尸首出来,这群狱卒还这般司空见惯,嘻嘻哈哈,想必这已死去的“大人”是个中老手,常常在这狱中夺人性命。
谢玉衡未答话,伸手掏出两片金叶子,扔到桌上。
几个狱卒的眼睛死盯着金叶子,一下冒起光来。
谢玉衡低沉着声道:“小将军赏的,此事在要紧的关口上,你们嘴放严实些。”
狱卒们心中狂喜,嘴上连说一定一定,请大人放心,魂却已经被金叶子勾走。他们绝想不到,这狱中恶鬼,竟被一个小小都尉毫无声息地干掉了。
谢玉衡接着说道:“我带尸首去复命,你们盯紧门口,切莫让旁人进来。”
狱卒们点头如捣蒜,连声称是,还不忘拍上几句大人做事利落周翔的马屁,只盼着早点分这金叶子。
谢玉衡扛着尸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明义堂。
明义堂西侧即是演武场,深夜的营区十分安静。虎威营与定西将军官衙同在定西府正中,四周既有其他营的驻军,虎威营不巡夜哨,便成了惯例。
谢玉衡将尸首藏进演武场的箭垛堆里,翻身上墙,消失在黑夜里。
夜里城门戒严,强行闯出动静太大。不如清晨城门开后,再扮成客商混出去更为稳妥。
借着夜色,谢玉衡来到城中马市。
定西府是边城,从前互市开放时,北方草原上的骏马,南方来的茶叶、铁器,都在此买卖,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如今边境凋敝,马市只有寥寥数户经商,都颇有背景,做些灰色生意。
谢玉衡敲开一家商户,马市商户营生多半不合规矩,所以常常夜里做生意。
用三十五两买了一匹马,谢玉衡又看着店中一应俱全的各式刀剑,问了问价格,最终还是选了一柄没有剑鞘的寻常长剑,用布包裹,带在身边。
天蒙蒙亮,谢玉衡背起长剑,心里有些迷茫,这一方天地,好像没有可以容身之处。
谢玉衡在门口的铜镜前停下了脚步。镜子中的自己,虽稍显清瘦,但一身紧实的肌肉在已经有些紧短的粗布衣下更加凸显,如果有时间把脸上的胡茬细细打理下,应该也能算是个英俊的少年吧。
南下!
看着镜中的自己,谢玉衡有了主意。八年前,年幼的云朔世孙仓皇出逃,为了保住性命而终日惶惶。
今天的自己,已不再畏惧未知的前路。
既然六显宗在南方、云朔亦在南方,那么,就去南方直面所有的疑惑和恐惧吧!
马蹄轻疾,少年负剑,缕缕晨光,驱散了黑夜的沉寂。
谢玉衡行至东门,看见平时冷清的东门,今日竟多了不少守备。
谢玉衡自忖逃出明义堂之事不该如此快的被察觉,便镇定自若地向城外走去。
“他妈的鬼天气这么冷,让爷早早爬起来守大门,这鸟地方能有个鬼进来!”东门值守的士兵满肚牢骚,正在一个劲地咒骂。
“吴哥说的是。皇差从南门进,让我们站东门守个什么劲!”一同值守的士兵附和着说道。
谢玉衡听到值守士兵的对话,知道原是皇差今日入城,所以各门加强了戒备,松了口气,正待牵马出城时,又听到值守士兵嚷道:
“南门轮得到你我么,虎威营把南门都站满了,平日见不着人,上官一来便不要脸地跑出来挣功劳。”
“吴哥,你且别说,虎威营那群老小子有运气,据说昨晚抓了二十来个密谋劫皇差的!”
听到这句,谢玉衡放慢脚步,佯作在包袱里翻找东西。
只听那士兵继续说道:“我听何老四说得真真的,那二十来个人就是正兵第二营的,密谋拦截皇差,刀甲都备了,结果被小将军发觉,昨晚就抓了,等正午皇差一入城,小将军要把带头地绑在箭垛上亲手正法呢…”
谢玉衡在包袱里摸索的手恰好翻出了军士们给他证明清白的布条。
谢玉衡展开一看,布条上歪歪扭扭写着:“谢玉衡有功无罪”几个大字,背面是同样歪七扭八地一个个签名,每个签名上,都留有血红色的指印。
谢玉衡本不欲和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有什么瓜葛,可这一个个名字像钟杵一样一下下撞击着谢玉衡的心。
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年轻人,为了保护与他们并无瓜葛的自己,咬破手指,把名字留在一张可能让他们死无葬地的布条上。
而自己,便要一走了之么?
已到城门口的谢玉衡,猛的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肚,便向演武场疾驰而去!
此时虎威营演武场上,胡凌云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此番到访的皇差,是天子近臣张坤大人,正三品的朝廷大员。
如此高官不远千里,亲到定西府,到底是替天子巡边、犒赏边军,还是整饬弊案,抓人杀人?
此次张大人巡边,消息出奇的严密,同行有谁、目的何在,纵然胡翼轸花费甚巨,也没有打探来一丝有用的情报。
尤其方才在箭垛中,整理箭垛的军士竟发现了自己手下的尸体,让胡凌云的心里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妈的谢玉衡,一个小小都尉,老子让你死,你死便好了,怎么敢杀人越狱,还鼓动一群不知死活的下贱人去张大人面前告状!
胡凌云脑子里满是把谢玉衡千刀万剐的怨气!
“把那群贱骨头带上来!”胡凌云发狠道。
老苟等一众军士被虎威营的甲士们提起,五花大绑,捆在箭垛上,用令牌抽得满嘴是血。
胡凌云向演武场上的众人道:“此二十七人,本是匪盗之徒,借募兵混入我定西军,与都尉谢玉衡沆瀣一气,偷盗武库,被我识破后,这些匪类竟杀我营中袍泽,还图谋劫犯皇差,罪无可恕!”
“待稍后禀明皇差后,诸君与我共同射杀这些贼人,一展我定西军虎威!”
胡凌云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已无力申辩的军士,自觉刚刚的说辞已无破绽。
一旦上官要整饬弊案,先把这二十七条狗命奉上,想来可保自身无虞。
“皇差到!”传令的声音此起彼伏。
只见两千虎威营甲士护卫于四周,定西将军胡翼轸全身甲胄,骑马在前。中央是天子禁军——神威军的百余骑兵,持两面龙旗,分列两队,护卫着两顶金丝软轿,浩浩荡荡地开向演武场。
大梁朝龙文阁学士、知谏院大夫张坤,率先从巨大奢华的金丝软轿中走出。胡翼轸早已翻身下马,虽着甲胄,还是尽力弯腰施礼,演武场上众军肃立,向天子使臣行礼!
晨光折射在盔甲与军械上,照耀出一片赫赫军威!
而然张坤却根本没有多看一眼,走下轿梯,踏入定西府的第一句话,竟是急切的一声质问:“谢玉衡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