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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之剑,升天子之阶》第1章 午时三刻,开刀问斩
“罪民李余通敌叛国,明日午时三刻,开刀问斩。”
李余,青州陵城人士,原巡天司司员。
因在其住所查获与敌族往来信笺,私自供奉敌族牌位,遂于九陵山逮捕归案,判处通敌卖国罪,翌日斩首示众。
这是供词上的罪状,然而事实如何?李余本人很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己当然是被冤枉的,准确的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被冤枉的。
李余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一苏醒,便深陷牢狱。
正要消化记忆时,则被狱卒打断,押送至府衙审问。
他在公堂上一直处于懵的状态,直到听闻判处死刑,才瞬间清醒。
“那群人,本已将原主杀害,为何又要栽赃陷害?”
在他的记忆中,原主是因巡天司隐秘行动,被派往九陵山调查。
查探至金光寺时,他看见敌族在北靖的惊天恶行:
残害北靖军民的战犯名字居然刻印在长生牌位上、利用信徒进行活祭,祭祀罄竹难书的恶妖、还有累累白骨铺设的密道……
这一切的见闻,致使原主被发现,一路追杀致死。
“绝对是金光寺在捣鬼,这群僧人在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依据记忆,李余很快便明白事情原委。
但是如今,所有人都认定是他通敌卖国,供奉敌族战犯牌位。
无从解释,即便说与巡天司听,也无人相信。
“罪犯李余,有人来探监。”
狱卒一声呵斥,便听闻一阵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是李余同僚张宁丰。
“李余,你怎可如此糊涂?”望着浑身血液的李余,张宁丰悲戚道:
“宁丰,你应知晓我为人,嫉恶如仇,以国家为己任,断不可做出这般事的。”
“我自是有所怀疑,二十年的交情,我和罗林、广晓他们一直不相信,但事实证据摆在眼前,我们也无从解释。”
“宁丰,你可还记得当日我等四人探寻九陵山时,山中发出的一阵阵哀鸣?”
经李余提醒,张宁丰蹙眉,倒是想起这番事情。
当日,李余、张宁丰、吴广晓、罗林四人一组,分东南西北探查九陵山受损情况。
四人至山脚时,突闻一阵哀嚎,但当时众人并未在意,以为是夏日山风发出的哀鸣,如今想来的确有些怪异。
“当日我从东侧上山,到了顶上的金光寺后,便隐匿身形,于暗中观察。
我瞧见金光寺内正在进行祭祀仪式,令我愤慨的是供牌上的名字赫然是酒吞童子、玉藻前、大天狗。”
“什么?你说金光寺供奉瀛族妖物?”闻言,张宁丰心悸,颤声道:
“是,上山之前,我一直纳闷,为何任务是检查九陵山脉损伤情况,直到看到金光寺的一切,我才醒悟:
九陵山内埋葬着百年前与灜族战死的我朝英灵,金光寺供奉战犯,是在扼杀先辈的魂灵。
所以这才导致九陵山灵脉受损,先烈魂魄动荡,阴域动乱。
我最终被他们发现,于我之前,在我的住所内伪造陷害我的证据,嫁祸于我。”
李余并未告知张宁丰自己被追杀一事,不然,自己区区立命境界,在几名寺首的围追堵截下,怎可活命?这无法解释的通。
听闻李余所述,张宁丰怒火中烧道:
“娘皮养的狗东西,就知道那群僧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继而问向李余:
“那你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巡天司?”
脱口而出后,张宁丰便明悟,无凭无证下,巡天司又怎会相信李余?
只会视为李余垂死挣扎,嫁祸金光寺。
“宁丰,如今巡天司内,相信我的,估计只有你三人。”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张宁丰明白,李余对他说这些,一定有所交待。
闻言,李余略微思考,便言语:
“为今之计,只有查出幕后真凶方能使我脱身,而揪出真凶的关键,便是金光寺。
但金光寺归宗教所辖制,你等并无权力查处。”
顿了顿语气,李余又道:
“宁丰,我记得你父亲已升迁至府军守备了对吧?”
张宁丰闻言,微微颔首道:
“你是想让我父调动军队查处金光寺?”
李余摇了摇头,说道:
“无城主命,任何人无法擅自调用军队,但,守备享有军事演练的权力。
宁丰,我需要你父亲在九陵山内军演,先行封山,任何人不得上下山……”
张宁丰听李余述说军演的详细布置时,诧异的望着李余道:
“李余,我觉得你不一样了?你是要踏入知命境界了?”
“有些苗头,不过是生死危机下求存罢了。”李余叹口气。
要是以往,即将踏入知命境界,他定会邀三五好友,把酒言欢,如今再高的境界也难以解救困局。
“宁丰,我知道你父亲颇为疼爱你,多半会听你话的,我的命掌握在你手上,你我虽是兄弟,但此事许是有些为难,理当受我一拜。”
张宁丰急忙制止道:
“李余,你我本兄弟,何必太过客气,你运气颇好,前些日子,我刚听父亲说最近要举行军演。
让他换个地方,难度应是不大,只是李余,做这些真的能使你摆脱嫌疑?揪出幕后真凶,将金光寺的秃驴们一网打尽吗?”
李余沉吟道:“只是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等死强。”
李余突然想起什么,又道:
“还有你让罗林、广晓前往朗、临、宏三县调查前段日子人口失踪一案,一定要快,查他们的身份以及活动轨迹。”
说罢,便闻狱卒的催促声,在李余殷切盼望中,张宁丰若有所思的走出牢房。
“还是不太稳妥,即便宁丰父亲施行军演封山,幕后真凶或者帮凶露出马脚,但是还不能使我无罪释放。”
李余在牢房内来回踱步,低眉沉思,手指轻点眉心,这是他深度思考的一个特性。
“对了,穿越,代入的有点深,被原主记忆影响,差点忘了穿越这个事。”
“穿越到这个世界,难道真没有金手指?”
李余原为地星庐城人,因一本《子虚术》推论命数,便稀里糊涂穿越到此界。
“人之出生,概有年、月、日、时,故称四柱。四柱各有天干地支,共八个字,故称八字。”
“四柱八字。”
李余不断吟诵前世今生自身八字以及穿越那天两个世界的日期年份。
并用牢内杂草,摆放命理推论。
“日元己命,日柱己未。”
“日元丁命,日柱丁酉。”
但一无所获,两个世界的李余命数定理测算毫无干系。
然而,正待李余苦思不得解时,一阵声音从髓海深处传来:
“正官、七杀、正印、偏印、食神、伤官、正财、偏财、比肩、劫财;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检测宿主命理境界,初始为立命,授予宿主道具河洛……”
李余惊喜,他明白穿越的红利来了。
脑海中全是金手指赋予的河洛道具的功能介绍。
“这下十拿九稳了。”李余嘴角衔笑喃喃道:
翌日,午时二刻,西市。
李余跪在问斩台,监斩官坐在案桌旁,凝望天上太阳。
刽子手手持砍刀,一身赘肉,抖动不止。
两侧围绕着衙役,手持棍棒,腰挎佩刀,皆神色肃穆。
四周传来熙熙攘攘的市民议论声,整个刑场被围绕的水泄不通。
叛国通敌在整个北靖朝是最为不齿的,也是最严重罪行之一。
若非李余并无父母亲属,恐怕皆会因此罪株连。
李余抬头,心中忐忑,虽是酷暑,身上流出的汗液,清凉异常。
他心里其实没有底,不知晓这么短时间,张宁丰等人能否完成他的部署。
时间缓缓过去,午时三刻即将到来,仍无停止行刑通知。
李余心脏嘭嘭嘭的激烈撞击着,全身有些发软。
他不相信刚穿越便要死在这个世界。
他相信挚友宁丰,一定能及时赶到。
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死亡这东西,阳寿未尽时,即便你想死,都难死。
显然,今日并非李余厄难日。
在监斩官即将拿起问斩令时,一声疾呼,于众人耳畔响起:
“府君有令,李余案另有蹊跷,现停止问斩,押回候审。”
闻言,鬼门关走一遭的李余,大口出气,直立的身躯缓缓瘫倒。
终于有些转机,但他明白,接下来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