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运文学《死系神权》第4章 营地之夜
现在黎默最尴尬的事情，就是之前锤了一下马屁股。
这一手下去了，马儿跑起来了，黎默玩的倒是欢快，但是不知道怎么停了。‘吁’了两三遍，也没见马停下来。
这真就尴尬了。
只能控着方向，一直保持前进，越过这个三四十人的长队，一路向前奔去，越来越远。
走在最前面的凯因，见黎默骑着马从后面过来，一路飞奔，还以为是他兴致所致，来了兴趣想要骑马遛一遛，心里还在嘀嘀咕咕的猜测，菲利茨和黎默说了什么。
谁知，跑了没一会，前面的风中传来了黎默的呼救，
“草，怎么停啊，这不听使唤啊，救命啊……”
凯因顿时一惊，一个不好的想法冒了出来，莫不是不会骑马？
不待凯因吩咐，一伙人乱糟糟的，最终还是菲利茨骑上马去追赶黎默。
另外的那些人就凭双脚走路，只能在后面吊着。但也因为黎默这一通闹得，这一帮人的脚步都加快了不少。
赶在夜幕降临之前，终于到达了营地门口。
菲利茨也教会了，差点要被马给拱翻的黎默，怎么停马。
营地出入没什么通行门禁之类的设置，这没有出黎默的预料。显然，孽魔和人类不是同一个物种，那么就没必要对人类设置通行门禁这种东西了。
先到的黎默和菲利茨两人就先进去了，也没在外面硬等。
先前追来的不仅是菲利茨，还有杰克这个副队长，带着几个人，只不过落后了两人很多。菲利茨说不用管他，他是去军部干事的，黎默也就不再理会。
回到了营地，只有黎默和菲利茨两人，带领黎默去逛街的任务自然的就交给里菲利茨。
说是一个军队的后勤营地，黎默之前在外面远远的看见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地方还挺大的，建筑也是密密麻麻的比较多，黎默这倒是没什么感想，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古代建筑群。
如今从远至近，现在进到里面来观察，黎默才对这个地方有个直观感受。
营地的前大门是用了粗壮的原木作为木桩围墙，整整钉三四圈，整个墙面虽是木制，但想来也是极其厚实的。
木墙后面，人工的建造了一些可以站人的高架，这一层，就不那么坚固了，上面只站了些人，还有几座三弓床弩，巨大而又狰狞的原始战争机械，看着挺惹眼的，黎默倒是想上去摸一摸。
营地前大门是这种设置，想来也知道，孽魔这个对手也不是个什么聪明的种族。
营地内部，一层一层的营房向后延展而去，像极了都市里面一条大道的附近两旁，只不过这旁边建的不是高楼大厦，只是一层的小平房。
营地之内大多都是木制建筑，另外还有一些是帐篷之类的，应该是个临时场地。
后勤营地进门是一片大广场，一条宽阔主路沿着山谷走势到了远处，左右分别是一些营房。这些营房区域，出入的都是一些披甲带刀的战士。
至于后面的区域是不是这样，黎默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那这个后勤营地，怕不是驻扎了五六千人，但想来也不可能，这么多纯战士，后勤压力不知道有多大，何况这里本来就是个后勤营地。如果不是，黎默猜测，后面应该会有一些商业活动场所。
菲利茨带着黎默一路走过，一边也在给黎默这个‘失忆者’做介绍。
“左边，这边是前面撤下来的，临时住在这。之前我说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退役就是在后勤营地这边办的。右边的看见没，铠甲锃亮的那批人，虽然天黑看不大清楚，那就是新兵。这大晚上的又没训练，估计目的地和咱两一样，嘿嘿。”
菲利茨笑着说道，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
“我一开始来的时候也这样，天天就想着去后面去玩，没钱玩看看别的新鲜东西也行。”
营地内，夜晚来临之时，隔着不远处就点着一个火盆。火光照耀之下，黎默勉强能看清菲利茨指的那些人。
黎默有些疲惫，又有些兴奋。
相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黎默绝对相信，自己是个老司机了。虽没上路开过，但理解他们要去做什么还是很简单的。
黎默的兴奋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终于见到了文明社会，不用当个山沟沟里的野人。
看着黎默沉默，脸上除了一点诡异的笑容，没什么表示，菲利茨心里暗笑，嘴上也没停下，依旧和黎默叽里呱啦的介绍，这片营地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和好玩的。
“我说，像我们这种乡下来的，见到啥都稀奇，都想去玩一玩。可你这个样子，是不是玩的多了，所以不见怪了。诶，我说，你不记得的东西很多，但我看你之前骑马，像是个老手啊，应该只是不熟悉的不记得了，熟悉的东西应该还有印象吧？诶，这里吃喝玩乐，你应该都记得吧！”
然而，说了半天，却怎么说，黎默都没有对他提到的项目感兴趣，有些闷闷不乐，然后又十分猥琐的挑动着眉头和黎默说道。
“额，好像也不记得。”
黎默有些无奈，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不知道，人失忆这种设定，是可以把以前的事忘光的。
“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杂七杂八的酒馆，难道不是你自己想去吗？”
“啊，哈哈，啊哈哈，没有的事，今天！主要是看看黎默你的想法，我给你介绍这后勤营地有好地方，去哪，按你说的来！”
菲利茨似是有点心虚，摸摸头顶的黄毛，义正言辞。
“我没钱，别整些花里胡哨的，晚上还没吃东西呢，你不饿吗？先去吃晚饭吧，之前那块饼可不够用。”黎默摸了摸肚皮，确实感觉到饿了。
话音未落，黎默又补充了一句。
“吃饭的钱算是先借你的，以后弄到钱了再还你。”
“哈哈，那干粮饼确实不好吃，干巴巴的，又硬又没啥味道。额，说钱干嘛，一餐饭，小事情啦，走走走，你说起吃东西，搞得我也饿了。咱们就去那家店吧，老板我认识。”
菲利茨听黎默谈钱，一副跳脚的样子，随后摸了摸下巴，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好去处，然后拉着黎默就走。
菲利茨与那店家的老板认不认识，反正不关黎默的事了，是菲利茨请客。
想来这里的请客和买单，应该不会有区别吧。
“你们凯因大哥，还有杰克他们呢？”
“没事，他们先去营地的后勤部登记归队，之后就各自解散了。好不容易回到了营地这儿，那还不是大家各找各的乐子玩，在前线待了这么多天，早就要憋坏了，大家都想着放松、放松，泻泻火气。”
在营地的中心大道上，走了近一刻钟，穿过营地前面区域一大票军队驻扎之地，这个后勤营地的后方，开始出现了像是居民用地一样的地方，商贩小摊，伙计叫卖，过路行人……
这一切都在展示着这个世界的风情，同时也告诉了黎默，这片营地结构，这片营地上的人文环境。
战士的地位、待遇应该是蛮高的，口袋里的钱应该也不会少。从路上那些商摊前的顾客、搂着女人缓缓漫步的战士，这些地方就可以看出来。
这搞得黎默有点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贵族这种东西？这里一片平和的景象，看不到一点贵族阶级欺压底层的景象。
难道凯因之前说的领主真会有那么好心？还是贵族阶级不屑于在这种烂地方玩？这个问题关乎到了黎默怎么去选择圆了自己的背景身份。
可以想象，一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该怎么在社会上生存。找不到工作，找不到正常住处，无法便利出行……
这就是一个没有社会关系的人，整个世界对于你来说，是透明的，是虚幻的。你可以摸得着，但是看不见；你可以看的见，但是摸不着。总会有地方，是所有的其他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的。
所以这需要处处小心，黎默可不敢心大的乱搞，说不得就被野蛮人给一剑捅死了。
后勤营地中，除了中心的主路之外，左右两侧也有一些宽阔的道路，与中心主路相连接，前区的军队营房区域，除了小平房就是小平房，都是住人的。但到了营地的后半部分，这些道路所连接的都是一些商业街。有些就是就没有木制的建筑小屋了，干脆就是一顶大帐篷支在路边。
可以看出来，整个营地还是颇有规划的，不算是杂乱无章。
令黎默这个南方人有些惊讶的是，路边有些露天烧烤摊，烤架上面直接就串着半只动物在火上烤，其都不带切开的。
时不时翻转两下，撒上一些细粉，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现着金黄色的光泽，泌出的油脂香气，更加让烤肉显得诱人。
黎默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大块的肉，黎默不能肯定会好吃，但看到了这家伙，肯定想吃。
不过这一切与黎默无关了，菲利茨无情的拉着黎默就走。
“哎，别看了，别看了，这玩意贵的很，要吃还不如自己去山里打呢！”
菲利茨有些紧张兮兮的看着黎默说道。
“虽然说着商贩烤肉的手艺不错，放的调料也比盐巴香亿点。可他贵啊！这是卖给那些出不了营地的新兵冤大头的，他们人傻钱多，没见识，咱可不能吃亏。”
黎默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也就打消了祸害菲利茨钱包的想法。
黎默按耐住烧烤的诱惑，和咕噜咕噜的肚子，菲利茨终于带着黎默到了他所说的熟人之地。
“酒馆？”
黎默确实有点不记得此身原主的记忆，但话也能说，听也能听得懂，见到这个世界的文字也如同母语一样，没觉得不认识。
反正，黎默认为自己绝对没有认错，前面这就是一间酒馆。
“蒲公英酒馆，真是俗套的名字。”
黎默撇撇嘴，不出黎默所料，里面果然是满头大汉。黎默面无表情，菲利茨倒十分熟悉这里的场景。
“别这样嘛，这营地里面大部分都是男人，所以大多数酒馆里当然都是这样咯，你又不愿意去那些好玩的酒馆，那只能来这种普通的酒馆咯。”
菲利茨找了个位置坐下，朝着后厨大声叫喊，也没见周围的人露出什么不满，看来这样点菜叫单，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汤姆大叔，来两大份烤肉，两杯冰麦酒。”
点了单，又见菲利茨神秘的笑着说道。
“这家酒馆的麦酒可是很特别的，等下你就试试看吧！”
“怎么说？”
黎默想问个究竟出来，菲利茨却是笑笑，不再言语。
两人也算是安静了下来，坐在桌边静静的听着酒馆里的喧闹。
一堆的汉子，借着酒劲儿，大马金刀的踏在桌板上，互相的吹着牛皮。
“蒲公英……”
菲利茨想了想该怎么说，憋了一会儿才开口。
“蒲公英的种子总是随风飘荡，落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地方，然后生根发芽。”
“这个蒲公英酒馆，难不成还是个分店？”
黎默觉得，菲利茨这是在解释这个酒馆名字的由来，不由的问道。
“哈哈，不是，不是这个用意。这个名字，表示这间酒馆的老板，还有军团的战士这些人，像蒲公英一样四处飘扬，落在那里，就扎根在那里。嗯，我是猜的啊，我记得汤姆大叔说他有是二三年没回过家乡了，可能酒馆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吧。”
麦酒很快就端上来了，菲利茨接过之后，顺手给黎默递了一杯，继续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啊，来到这里之后，就不太想回去了。战场上很危险，但我总想着在这里再多捞一点。然后每每看见那些受了伤的战士，被军团赶走，我感觉也不太好受。”
菲利茨笑了笑，灌一口麦酒，眼中似有精光闪过。
“你也尝尝，味道很甜。”
黎默认真的听着，听了菲利茨的提醒，也抿了一小口，感觉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差劲。说起这个味道，黎默觉得这麦酒有那么一点点接近格瓦斯的味道了。只是麦酒有些浑浊，这是技术不够的时候，酒的通病。
“嗯，还不错。”
“是吧！其实吧，我总觉得……你不太像一个贵族。”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黎默心里咯噔一下，被逛营地、吃饭等事情转移了注意，身份背景的事情，其实黎默一直没有搞清楚，这就像是一个现代人，出门办事，突然发现身份证丢了一样，或者说是出门老远了，发现手机没带。
哪哪儿都别扭，而且还会有不安感。
从最开始的时候，黎默就察觉到了凯因和菲利茨两人的不同，凯因用‘您’来称呼，而菲利茨只用‘你’来称呼，本以为菲利茨只是个年青人，不懂这些东西。现在看来，并不是不懂，而是菲利茨的身份，可能并不是黎默先入为主以为的那样——战士都是平民，说不得，这个菲利茨就是贵族。
那么黎默的举动就会显得很破绽百出，好在黎默现在还有个失忆的幌子，对方不能一口咬死黎默在装。
后脑勺那坨大包倒是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黎默也只能故作镇定，反问了菲利茨一句原因，黎默自认为表演的还算适当，双方沉默了一会之后，菲利茨开口说话了。
“我也算是半个贵族吧，当然是相对于平民来说。我父亲是一名骑士，一位男爵的次子。所以说，贵族该有怎样的气质，对于我来说也有有点了解的。诶，说真的，你看起来真不像个贵族啊，要不是你身上的这件沼泽鳄鱼的皮甲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说到皮甲，菲利茨又注意到黎默左腰间，皮甲上的被划开的口子。
“嗝~，你这个还好不是魔鳄的皮，普通低阶鳄鱼的皮甲还算好修，到时候还能用用。额不对，要是真的是魔鳄皮做的皮甲，还不一定会被切开。”
黎默也没理会菲利茨看似醉酒的状态。
“你的爷爷就是男爵贵族，好歹有点家世熏陶，但我看你的作风也不像是个贵族家庭出来的啊。”
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故作揶揄的说道。
“所以嘛！我本来就不是贵族。”
菲利茨说的有点理直气壮的味道，然后他从衣甲内摸摸索索的掏出一块金属小徽章。
“就算！我继承了父亲的骑士荣誉，其实也不算是贵族。”
菲利茨说话越来越像醉酒的人了。
黎默这下倒是真分不清楚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何况我也是家里的次子，领承不到骑士领，只有个骑士称号，算的了什么？所以啊，我才要到战场上来，立功！有了军功，我才有机会换到一片领地。喏，这是我的骑士勋章，你应该也有的，可别说弄丢了，到时候家在哪都不知道了。”
菲利茨说话一顿一顿的，确实像个醉酒的。但以黎默经验来说，平生可没见过酒桌上醉酒的人，分辨不出来，那只能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就是装的。
黎默看着眼前这块捏在菲利茨的手里的徽章，上面泛着银色光泽，雕刻着简单的装饰花纹，只是普普通通的刻痕，但在黎默的眼中，却如同夜空中的远星一样，幽幽的微光沿着纹路亮起，像是在展示着不同于凡俗的身份。
黎默有些犹豫，但看向了菲利茨眼睛的时候，眼眸中是清澈透亮的。
黎默百分百的可以确定，菲利茨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他没有强烈的恶意，但也绝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
黎默想起，之前脱掉皮甲和内衣的时候，也看见过一个类似的徽章，不同的只是，那块徽章上的纹路稍微复杂一些，还有上面写着伯恩斯这个姓氏。
菲利茨的徽章上只有一个图标，却没有姓氏，可以合理的猜测，这种带姓氏的徽章是比骑士徽章高一个等级的。
“就是这个徽章吗？用来表示身份，和你那个骑士勋章一样？”
黎默从皮甲内侧的卡扣上取下了徽章，放在了掌心。
“额，算是吧，两种都可以表示身份，但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我这个是骑士称号勋章，而你的那个应该是男爵领第一继承人徽章，这个徽章说表示的信息，是说明，你是男爵所承认的男爵第一继承人，只不过现在男爵还没有放弃贵族头衔，现在你还不能继承。”
黎默感觉菲利茨有些羡慕，双眼仿佛在闪烁着金光。
“哎，我还要努努力，才能用军功搞到一个骑士领地呢。所以说，就算是身份证明，但其实这两种徽章的含义，可不完全一样。”
菲利茨说完，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贵族的各式徽章里面，通常会存储一些信息，黎默你不是有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吗？看到一些熟悉的事物，说不定就可以回忆起来了。”
“而且到时候，这个是可以用来做身份登记的，不然很多时候，没有这个证明，就享受不到贵族的待遇了，那不是平白无故的亏了一笔嘛。所以，这个东西，你也要会用啊，别什么都忘了。贵族身份，可是有很多便利的。”
“就像我这个骑士勋章，平常到旅店里面去住宿，也能打折呢。”
黎默双指捏着手里的小金属片，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笑意。
就在不久之前，黎默觉得的菲利茨这个人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心里慌得要命。但是，就在看到那块骑士勋章上的盈盈亮光之后，黎默就像是无师自通一样的理解了那是什么，绝不可能是幻觉，那是这个世界的超凡之力在那些纹路里面游走。
自然而然的，黎默感觉到了自己体内那股流动的‘气’。
将其置于指尖，催使体内的‘气流’缓缓注入。
果然，贵族徽章连通了体内的超凡之力，但黎默也没有直白的激活这枚徽章。
如果主动去问方法的话，说不定可以多了解一些信息，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黎默现在不明白体内的这股气流是什么，除了验证身份还有什么作用，但是能解决自己身份背景这件事情，黎默已经无所畏惧了。
黎默看着自己坐在酒馆角落边的位置，隔着两桌之外的酒馆大厅中央，那是一群醉醺醺的、又十分吵闹的大嗓门。
怎么看，这都像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黎默笑了笑，这可比打游戏刺激多了。
“那我该怎么做呢？”
只见黎默身子往后一躺，一边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拿着徽章，面露苦恼，但内里的神色却显得十分轻松。
菲利茨演的虽然很好，但眼神里还是那种清澈透明的状态，尽管如此，菲利茨的话语也给了黎默极大的压迫感。但，当黎默没有了后顾之忧了之后，反倒觉得有些好玩了。
菲利茨本来自顾自的在说着，黎默突然问了一句，结果菲利茨愣住了。
“菲利茨，我不记得该怎么做了，可以教我吗？”
黎默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诚恳的朝菲利茨问道。
“啊？哦！你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吗，把他注入进去就好了。”
菲利茨紧盯着黎默指尖的金属徽章，简单的给黎默讲了一下方法。
“力量？”
黎默皱眉，这种描述也太简陋了吧！
菲利茨终于回过了神来，见黎默不太懂得样子，只好给黎默详细耐心的解释一番。
“之前凯因老大说，你体内的斗气，已经是接近二阶巅峰，马上就可以尝试进阶到第三阶了。这种级别的力量，你闭眼仔细体会一下，应该很好掌握的。”
黎默秒懂，斗气嘛！
闭眼体会，那是不是修仙小说里面说的内视那样呢？虽然黎默并不能理解内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好歹对这种东西有个一定的了解。
黎默凝神体会，很快，黎默看见了萤火虫一样的光点，散布在体内世界不断的游荡。
这一幕，又让黎默想起了那些浩瀚星空中，无数的恒星，看着杂乱，却又内含秩序的分布。
所以，看起来数量很多，另一眼看过来，又觉得数量不多。
“所以，这些光点就是斗气吗？”
“嗯嗯，嗯，是的没错，把这些光点注入到徽章里面就好了。”
这些斗气，没有黎默看的小说里面那样，呈现出气态或者是液态、固态，它们真的只是像宇宙中的星辰一样，稀稀拉拉的飘在里面。
黎默意念微动，活跃的精神触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但实际上，黎默的主观意识肯定没有这样的想法。
内视的视角突然下沉，如同星空撞向了自己一般，无数的残影从视角模糊的两侧划过。直至黎默的视线到达了星空深处，黎默看见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一个许多丝线包裹住的球体。
它不是一个核，黎默并不觉得这是个金丹什么的，或者是斗气漩涡。
因为上面没有丝毫的斗气气息。
然而不待黎默再仔细观察，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懵神之间，黎默猛地震醒，睁开了双目。
最后那一眼中，黎默只看了个大概，那是个金色的丝线裹成的球体。
“如果能放大就好了，就能看清楚了。”
黎默惋惜了一句，只看了的概貌，当然会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黎默？”
菲利茨有点疑惑。
不过，菲利茨马上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黎默手里拿着的勋章亮了，象征着贵族爵位的奇异雕刻纹路，在黎默激发体内的斗气之后，上面亮起了微微的白光。
终于确认了身份。
“哟，菲利茨，这位骑士是你的朋友吗？”
之前端上来的两杯麦酒已经干掉了大半杯，汤姆大叔终于从后厨端来了大份烤肉。
“嗯，这位是我新交到的朋友，黎默·伯恩斯。”
当然，汤姆也看见了黎默手中散发着微微白光的徽章。
“你好，黎默先生。”
“你好，汤姆大叔。”
“汤姆大叔，你可终于弄好了啊，我都快饿死了。”
“哈哈，我亲自下厨给你烤肉你还介意？怎么样，我的麦酒不错吧，还要再来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