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看悬疑小说,一定不要错过墨轩堂的一本书《南宋妖狐之靖康鬼宴》,这本书的主人公是妖狐尹离青蛇朱三郎。简介:酒足饭饱。他们一行在藏蛇谷度过了一夜。翌日,清晨。宿醉过后。三位游客酣畅淋漓地躺在了苗寨的草地上。春风拂面,空气甚是新鲜怡人。那草儿在花儿的拥簇下,从小石缝里轻轻地冒了出来,嫩绿嫩绿的。这是朱三郎阔别…
《南宋妖狐之靖康鬼宴》第10章 奉旨调查
酒足饭饱。
他们一行在藏蛇谷度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
宿醉过后。
三位游客酣畅淋漓地躺在了苗寨的草地上。
春风拂面,空气甚是新鲜怡人。
那草儿在花儿的拥簇下,从小石缝里轻轻地冒了出来,嫩绿嫩绿的。
这是朱三郎阔别家乡几月以来,度过的最幸福惬意的日子。
但是美好的日子也会在今日即将结束。
那么,昨日痛快地喝一场,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草地上!
朱三郎气定神闲地长舒了一口酒气!
嘴角还残留着昨夜苗族乡亲们盛情款待的美食的香味……
回想起,那一夜的狂欢!
载歌载舞、好生享受!
他俨然是还在回味着!
眼角与眉梢上扬,一副爽朗的笑脸与蔚蓝的天际在交相辉映着!
朝阳在他的脸上映照出温暖的黄晕。
早晨的藏蛇谷~
真是妙不可言!
唯一让他觉得可惜的是。
他没能找到可慰藉幼安兄弟的女人,着实感到遗憾!
假如真的能找到,朱三郎还是一样会邀请她过来与幼安温存一番!
即使是要舍弃些银两,也是无妨的。
“幼安兄弟,我感到很抱歉!”朱三郎出声说道。
“嗯~怎么了?为何会这么说?”幼安的酒可能还没有醒,只见他打了一个哈欠,斜躺在那毯子上懒懒地回答着。
“昨夜没能找到那个合适的女人来陪你!是我没本事,让你委屈了。”
“诶,三郎兄弟,瞧你说的,大家开心最重要,有没有女人其实无所谓的!”
“更何况,昨晚喝的那么醉,哪里有精力去交欢呢?”
“说的也是!昨晚,大家都醉了!”
“是啊,三郎兄弟,我是跟着你才有如此福气享受这美景美食美宴啊,苗族人实在是太热情了。”
“嗯!苗族人的待客之道,自古就是热情大方的,有‘无酒不成席’之说。他们喝着自己的酿造的酒,唱着如高山一般的苗歌,淳朴而又真挚!”
“苗族儿女常说,他们的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长,水有多深,酒坛子就有多深。”
“所以,藏蛇谷的苗寨,便是你一来就不想走的地方,你觉得如何呢?幼安兄弟!”
“美妙啊!”幼安赞赏道。
“若不是要查案,我必然会长住此地,多住一些时日,好好地享受这里的人文趣事!”
“但是话又说回来。”
“如何?”
“若不是要查案,我也不可能从江阴来到此地,也许这一生都不可能,我说真的。”
“幼安兄弟,我有一事不明,可谓是不吐不快也!”
“何事呢?”
“你前日所说的奉旨调查,是指皇帝的事吗,还是别的什么?”朱三郎突然很奇怪地问道。
这一问,弄得幼安则有些猝不及防。
连青儿也吃惊地望着主人。
它在怀疑主人是否吃错了酒。
怎么醒来后还在说着昨夜的酒话!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幼安依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捡起了地上的一棵绿得透亮的草儿苦笑道。
“虽然昨日你说,你是知道我在查案的,可是?”
“可是什么呢?”
“你真的知道我在查哪些案件呢?”朱三郎继续追问着。
“你觉得呢?”
“其实,我也弄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你从江阴过来的目的,一定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简单?哈哈哈哈哈哈…………”
当朱三郎话到此处时!
幼安突然放声地大笑了起来。
这让本就带着疑惑发问的朱大法师像个丈二和尚那般!摸不着头脑!
只见他一袭道袍傻坐在那空旷的草地上。无所适从!
此时的苗寨~
虽是艳阳高照~
却觉得地上异常的阴凉~~~
那辛幼安看了一眼坐在那发呆的朱三郎,也是哭笑不得。
他像是在极力地想找到合适的话语来回答他。
遂才将谈话暂停下了好一会儿。
几日的舟车劳顿!使得他稚嫩的脸上徒然多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忽然,那辛幼安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此时他的眼神深邃而又睿智!
俨然像极了一位老者。
“你……到底查到了些什么?或者是想知道些什么?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能做个交换,你说呢?三郎兄!”
“不是,我并不是在炫耀我知道了什么,或是在查什么?我仅是隐隐地预感到,此次应天府的案件可能是有一只背后的手在操纵着。”
“也许我们不过也只是那只手下面的棋子呢?谁知道呢?”
经过他这么一说之后~
朱三郎背脊泛起了阵阵凉意!
开始有点否定了自己。
一如同否定了他之前的所有推理和付出的心血一般。只恐是又要全部重新推倒再来。
他有点不自信地说:
“此次案件的进展越来越扑朔迷离,明知那凶手就在眼前,而且像是真的就死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下。”
“那妖狐的躯体和灵魂也几乎是一瞬间,被青儿所幻化的大鹏金鸟给消灭在太后的寝宫大殿上,这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
“嗯嗯,这一点我最清楚了。”
“当时,为了杀掉那只九尾妖狐,我大概用尽了毕生的法力,可谓是元气大损。”
“可拼尽全力,也仅仅只是伤了它一尾,惭愧啊!”那青儿在一旁愤愤地说道。
别人是不知,但是那日,宫里的人只是像看戏一般的心态看着那一人一蛇在那做法伏妖。
他们哪里看得清楚发生了什么!
更准确地说,大殿上的看客和现在观看电影的观众没有什么区别!
唯独朱三郎知道,那青儿已尽力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人类往往会被事件的表象所迷惑、所欺骗。妖狐就是很好的利用了我们的弱点。”朱三郎继续说着。
“凡人越想得到的结果,它就越会演给你看,这才是那妖狐骗术的高超之处,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时至今日,我们竟然还是被蒙在了鼓里,很显然,我们真的是被那只幕后黑手严密地操控着。”朱三郎俨然一副很是肯定的样子说着。
“可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幼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许起初你并没有料想到西南边境是如此凶险的地方吧,幼安兄弟”
“是的,走得匆忙,我并没有顾虑到太多。”
他掐碎了手中那颗小草儿,用力地攥紧在手心说:
“三郎兄,其实皇帝仙去,太后失明,整个德寿宫和应天府已经够乱的,此时我们更不宜再讨论过多关于案件的事!”
“我能说的只能这么多!”
“嗯嗯,点到为止!”
“是的,你能理解,我也放心了许多!”
这辛幼安自知自己江阴签判的身份!
此番出行更是奉旨调查!
持任务在身。
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必须有所约束!有所敬畏!
这也是他长久以来保护自己和行走官场的方式吧!
为官一任者,爱惜羽毛,谨言慎行,恪守机密。必然不会错的!也不可能错!
这便是南宋朝廷官员的做派,前文我有提及于此。
然而,在面对有些不适合当下就说出来的事情或场合。
以笔代劳也不失去为一种办法。
于是,他望了望朱三郎,思索了一番过后。
开始放松一些警惕!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
放飞了手心那些被他捏碎的草儿。
此刻,风很轻,云很柔,一如他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
“拿笔来…………”
幼安暗示青儿拿来笔墨。
朱三郎像是心领神会一般,很听话地配合着幼安磨起了水墨来。
其间,并无人敢再多说一句话。
哪怕是发出细微的声响,都要慎重几分。
稍时,幼安搁下了手中的笔,将写好的纸片对折,塞进了朱三郎的袖口中。
淡淡地说了一句。
“请到大理寺再打开来看,切记。”
“嗯嗯!”
此番幼安出行,虽是奉旨调查!
一路上,却惨遭野狼精幻化的黑衣人追杀,险些丧命。
使得他深感处境不妙。
这周遭必然是有好事者在暗中跟着他。
伺机想要灭口。
或许,野狼精便是妖怪派来行刺的,也是说不准。
他当时是这么感觉的。
所以,为了防人之耳,他只能将写好的字悄悄地交给了朱三郎。
顺带着托付一二!
以免泄露了机密!
直到今日之久~
我们可断定那妖狐确确实实是有杀了几个人。
有些也是因为它的下咒而间接地死去。
可是妖狐似乎只是对它的敌人痛下杀手。
或者它所杀的、所害的都是一些前朝的故人罢了!
具体而言~
那妖狐是在惩罚那些背叛它、“他们”、亦或者是“她们”的人。
而那些不相干的,与前朝无关的人,它也从未下过杀手。
我们来假设~
如果妖狐真的是想在暗中杀掉朱三郎或者幼安、青儿一行等。
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想杀的意思。
有的也只能算作是它的警告罢了。
它在警告他们不要继续查下去。
而且他们一行要回到西南边境的大理寺的事。
几日前,朱三郎已在德寿宫告知与韦太后所有人。
基本是人尽皆知的事。
大家都知道有个西南大理寺来的法师要回家。
那妖狐,必然已是知道此事。
幼安接到密旨前去西南大理调查命案的事。
也是逃不过它的法眼的。
假如它真的不想让朱三郎和幼安一行到此西南边境彻查案件。
它一定会在中途围追堵截的。
或者在暗中下咒,使得他们无路可走。
反过来说吧~
如果朱三郎要是早点断定那妖狐还没有死,还在四处游荡。
他应该也会事先防备一二。
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被妖狐把玩在股掌之间。
那妖狐故意派出野狼精刺杀辛幼安,目的何在?
从另一种意义上说。
它俨然是要和朱三郎他们一起查案。
或许,他本身也需要朱三郎去查清这些案件。
妖狐本身也是犯迷糊的。
至少,它到现在并没有想让他们死。
也并不想让朱三郎成为它的敌人。
或许朱三郎与及幼安,青儿,对妖狐来说。
实属是一个意外。
如果,他们回到大理寺后,真的可以查到与案件有关的非常重要的线索。
那此行的目的,可谓是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朱三郎开始对彻查案件有了一点信心。
于是,三位收起了行囊!
告别了藏蛇谷的苗族乡亲们。
便朝着大理寺的方向开始走了去。
彼时。
审判司苏北。
正端坐在大理寺的秦阳殿上焚香弹奏着。
只见他。
青衣道袍裹身。
仙风道骨、神采奕奕。
弹的是前朝诗人刘禹锡的:
《竹枝词》
白帝城头春草生,白盐山下蜀江清。
南人上来歌一曲,北人莫上动乡情。
一双秀手弹得那古筝美妙动人。
古筝在他的手中,犹如他的孩子一般。
轻轻地挑逗着、呵护着。
款款的弦音,如同殿外潺潺的流水一般清澈明亮。
他像是醉了一般,越弹越入佳境。
弹得兴起时。
时常还手舞足蹈的。
情境怎一个美字了得。
往常,朱三郎作法通神灵时也会这般起舞。
只是他的舞是一种病态的癫狂!
而苏北的舞却是一种典雅从容的美!
俨然是两种风格,两种趣味。
真的是无法想象。
不过也很好区分。
假如二人同时在一个大殿上跳舞。
你就睁大眼,仔细瞧!
那个翻白眼发癫的,便就是朱三郎了。
准没错的!
我们话又说回来~
那大理寺!
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相传,在宋朝鼎盛时期!
它是何等的辉煌。
素有“审尽天下所不能审之事,断尽天下所不能断之案”的美名。
古人称:掌刑曰士,又曰理。“寺”,廷也。有法度者也。凡府廷所在皆谓之寺。
后来,那汉景帝为了让此名变得大气一些,在此基础上又加上一个大字。
你连起来读就是大~理~寺,这三个字。
真是妙啊!
以字窥意,以意寓形。
大理寺的意思大概就是:天官贵人之牢曰大理之义。
所以,能够进入大理寺监牢的基本是非富即贵的。
而一般的刑事案件还真就上不了那里审,仅仅只是交由刑部审理的。
除此之外!
大理寺还曾是古代宋朝掌管谳治、平反刑狱的官署。
负责审核天下一切刑名,维持司法公正,防止百姓的案件产生冤假错。
其权力不可谓不大。
如今,却没落成一个道观。
真是造化弄人。
看来,在古代。
一个司法机构的强大,也是与国力的强弱有关的。
当南宋的国力衰弱之后。
大理寺的职权也一样得跟着变小。
这不,它现在也只是靠着收留几个道童和法师驱魔做法,赚点香油钱而已。
也仅此而已。
处在乱世,大家都不好过。
在大理寺入职的法师更是不好过。
他们偶尔外出驱魔做法。
混口饭吃。
只有碰到大户人家。
才会幸运地赚些稀少的银两。
多吃几日的斋饭。
而这银两还得是和大理寺五五对分的。
毕竟,你是仰仗着大理寺的名头外出赚钱。
自然是交回一些的。
这大概就是规矩吧。
要知道。在南宋。
民间做法是要收费的。
皇室官家召唤,却是免费。
你看吧~
它可以卑微到成为一个只提供驱魔做法的寺庙。
这就是大理寺!
大概是很好地见证了宋朝的兴衰吧!
而朱三郎对于大理寺而言!
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别的法师只是单纯地做法。
他却是能以做法之名去断案,真属非常人之举。
对此,大理寺审判司苏北曾不止一次地告诫过他。
却始终不了了之!
自然是那朱三郎有这份量和底气敢如此行事!
大凡是寺庙接到的做法邀约,来者都会点名朱三郎前去。
说他是大理寺的金字招牌也不为过!
哪个老板愿意砸了自己的招牌呢!
可朱三郎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也无非就是为了完成他的一个“小理想”罢了。前文我也提到过。
他的“小理想”便是“匡夫大理寺的执法权,以恢复它原来的审判和断案的职能。”
谈何容易!
时势也不允许他这么干的。
除非,他能助辛幼安收回南宋失地,恢复宋朝的辉煌!
到那时,他的“小理想”或许能实现。
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为时尚早呢!且听我娓娓道来。
说着说着!
他们一行已然抵达了大理寺庙。
其实就是几步之遥而已!
这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府邸门前杂草丛生!像是几月没有修剪的模样!
看起来已然是年久失修,破败不堪!
远远望去,隐约可见秦阳殿内神象毁坏。殿外则荒木丛生,一片凄凉。
蛛网在宫殿大门的顶上结织,香炉倾倒。
香炉都懒得摆正!
想必是人迹罕至,施主稀少的缘故吧!
但是依然可从这座宫殿的庙宇间,感受到浓郁的文化气息,典雅而古朴。
感受到它历朝历代的风雨变迁!
也许走过了南宋,下一个朝代更替之时,它会变得更好吧!
它相信它可以做得到!
它的现状像是在警示我们人类一定要有敬畏之心,要有仁爱之心,要时刻做好应对一切不如意的准备!
一如它宫殿黄色温婉的外墙那般,常怀慈悲的胸怀!
只听那门口几位着道袍素衣的道童高声地呼唤道:
“苏大人……苏大人……朱法师回来了,”
“快,快去禀报苏大人,朱法师回来了。”
那童子,早早地便在大理寺门口相迎。
朱三郎和青儿回到了自己家,感觉像是活泼自在了许多。
他俩犹如脱缰的野马般。
一路奔跑着冲进了秦阳殿,青儿爬行的速度似乎也变得很快。
只是它跑起来时蛇尾一扭一扭的,偌大的蛇头立的很高,蛇尾都快飘到空中去了,样子甚是滑稽可笑。
“苏兄,苏兄,三郎回来了。”
“苏兄,苏兄,青儿回来了。”
青儿与朱三郎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曲舞尽。
审判司苏北,放下了停留在古筝上的玉手,缓缓地说道:
“好啊,你们终于回来了。”
“几月不见,如隔三秋啊!苏兄!”
“是啊,青儿甚是想念苏兄啊!”
“苏兄,这几月过得好吗?”
“老样子,弹弹古筝,看看书,偶尔外出走走?!”
“没有我们的日子,苏兄肯定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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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友寒暄了许久!
“哦,来!苏兄,你瞧我这记性,三郎向苏兄引荐一位朋友!。”
“朋友?”
审判司苏北突然收起了笑脸,转而以鹰一般凌厉的眼神审视了一眼朱三郎旁边的辛幼安,仔细端详着、琢磨着此人。
看得这幼安尴尬不已!
他看人的眼神就那样,十几年了,戒不掉了!
他也常常这么做,也是怕那朱三郎混迹于江湖结交一些不好的朋友吧!
但他察觉到这辛幼安竟是长得端端正正,相貌堂堂,眼神清澈,腮骨有力,额头方而广阔,英气十足,俨然是一位正义之士,心中暗付道:此人可结交也!
观察了片刻!
苏北这才放松了警惕地说道:“哦!朋友你好!”
“在下大理寺审判司苏北,欢迎来到大理做客!”
“江阴签判辛弃疾,有幸到此一游,万分荣幸。”
“签判?江阴?”
“嗯嗯!是的。”
“不错嘛!后生可畏啊!”
“惭愧!惭愧!”
“此番来大理游得如何?可有收获?”
“收获颇丰,仅仅是来大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与及美妙的体验。便一时半会儿也和苏兄讲不完。”
“那就慢慢讲,没事!我苏北别的没有,有的都是时间!”苏北很欣赏地说道。
气氛俨然没有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年纪轻轻,便可无拘无束地四处旅行,去体验各种人间百味,去探索很多未知的事物!真是幸福啊!”
“苏兄,别这么说。你也可以的!”
“我老了,也过了玩的年纪了!”
“旅行与年龄无关,重要的是心态。”
“嗯嗯,旅行的意义,便是遵从自己的本心,心在哪里,灵魂便会安放在哪里!”
“所以,你是追着自己的灵魂而来?”
“可以说是,可以不是?”
“一半是灵魂,一半是生存吧!”
“此次也是恰逢调查案件,才有机会到此西南边境一游,也算长了见识!”
“查案?那你就是一边查案,一边旅行?”
“可以这么理解!”
“妙啊!查案是生存!旅行是灵魂,快哉!”
“能让幼安兄弟在此次旅行中有所收获,也算是我们西南大理的荣幸啊!”
“幼安兄弟,待你回江阴之时,这一路的旅行经历,使得你又有作词的灵感了。”朱三郎拍了拍幼安的肩膀说道!
“是啊!既然有了灵感,那词还真得好好写,否则怎对得起那些每日坐在书馆里听书的观众呢?”
“哈哈~”
“你呢?青儿,此番出行德寿宫做法,你有何收获?”
苏北望着那青蛇发问道?
突然~
“苏兄,青儿是条蛇,习惯了荒野谋生,没有做法的日子,便是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旅行于青儿而言,并没有什么可值得说的。”
“那日我们到了德寿宫,其实该做的法事,几乎是完美地做完了,也吃了几日宫里美味的斋饭。可是?”
“可是什么?”
“这朱大法师偏偏不听劝阻,非要查案?以至于我们入局太深,无法自拔。”那青儿在那里抱怨地说着!
“朱三郎?你个臭小子,胆子挺大的吗?”苏北厉声训斥道。
而后冷冷地看了一眼朱三郎。
丝毫不给面子的。
对于苏北而言!
凡是忤逆他原则的人。
他从来是不留情面的。
即使是亲儿子也不行。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有!”朱三郎怔怔地回答着。
他早就料想到这青儿回来必然会参自己一本,躲不掉的,也只能虚心接受吧!
青儿继续说道:苏兄,你是不知啊!我们本可以早早地做完法事回家的,这朱大法师非要继续调查皇帝死亡、梁平夫妇以及韦太后的案件,越查越深,青儿差点就回不来了。”
说到此处,青儿哭着呐喊了起来,苏北擦了擦青儿的眼泪。
蛇的眼泪?离奇!
估计是冷的吧,呵呵!
“三郎,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好好的一份美差,你如何弄到今日这个地步。”
“我…………”朱三郎站在一旁不敢言语,安静地接受着苏北的批评!好歹也习惯了。
“你真的不该卷入这场朝廷的斗争。”
“现在估计连大理寺都要被牵扯进来。”
“苏兄,我错了。”
“临行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重复一遍说给我听。”
那朱三郎在苏北面前俨然一副乖小孩的模样。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万人敬仰的大法师,也有害怕的时候。
“知道了,苏兄说了,做完法事便走,不可卷入任何政治纠纷。我记得。”
“记得就好,那为何又会犯错?”
“你如此般莽撞行事,要是搁在前朝,大理寺还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之时,你绝对会被处以极刑的,而且是立即执行的那种。”
“也罢!也罢!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苏北叹了叹气说道。
“哼,可别提前朝了,要是如今的大理寺有十年前的一半职权,我们何至于落魄到要外出作法谋生。”朱三郎突然愤愤不平地喊道。
“你…………”
“不服管教的兔崽子!”苏北无奈地说道
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吃饭吧!”
一旁的辛幼安察觉到这审判司苏北,必然是有很多的隐情无法言说。
已是正午时分。
秦阳殿上。
苏北吩咐道童将事前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饭桌上~
朱三郎俨然不敢动那筷子!
他在等苏北指示!
“吃吧!臭小子……”
他这才安心地吃饭!
青儿在一旁笑得龇牙咧嘴,东倒西歪的,好像之前的主人太过分了,他最终还是接受了惩罚!他像是扬眉吐气了一般。
吃饭时分,朱三郎告知与苏北,一路回大理所发生的奇人异事,还有整个应天府案件发生的始末!
苏北连连点头,但是他似乎给不了任何的建议。
吃了一会儿~
朱三郎忽然从袖口处拿起了幼安赐予的那张纸片。
纸片上赫然写道:
“几日前,辛某曾在江阴地界的府邸内接到一份德寿宫传来的密旨,命令我暗中调查那位对皇帝施蛊的凶手,密旨说,这一次皇帝所中的蛊毒可能与西南边境有关,于是我便连夜驱马赶路前往西南边境彻查此事。”
“什么?与皇帝有关?那么宫里为何会发出这么一道密旨给你呢?”朱三郎拍了拍桌子起身大声嚷道。
“不知。”
“密旨还说了什么?”
“密旨还提到几个字:苗蛊、狐妖、藏蛇谷、大理寺。”
“据我所知,江阴签判的职务在南宋朝廷主要负责起草往来文书,协助江阴知军处理要务,何时开始负责查案了?”苏北果然还是见多识广,他缓缓地说道。
“苏兄有所不知,辛某虽是’归正人‘,但是平日里深受高宗皇帝的赏识,与皇帝交往甚密,这道密旨很早之前就已经下达,是前几日吏部尚书宫学派人转交予我的,应该不假。”
所谓归正人指的是来自当时宋朝的已沦陷区,他们早已被南宋人视为“外国人”。
其忠诚度饱受质疑,自然难得南宋朝廷的信任。
“是吏部发来的?”朱三郎不解地问道。
“是的。”
“那为何要等皇帝死了才转交给你?”
“辛某不知?”
“或许是宫内事务繁忙,忘了吧!”
“这宫里的水太深了,不知为好。”
“不管它深不深,既然由我负责查案,必定是要查他个水落石出为止。”
“好,很好,江阴签判果然有魄力。我朱三郎没有看错人。”
“只是职责所在,不敢推脱懈怠罢了!”
“看来我们兄弟俩,一定是在调查同一个案件,只是所托非人。”
“幼安兄弟,托付你查案的人我其实并不知道,但是你敢相信,我只是单纯的是一个人在查案吗?而且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
“我不相信,没有人会这么傻去做这样一件如此危险而又无利可图的事。”
“是的,我就是这么傻。”
话音刚落,三个人,一条蛇,面面相看。
坐在那秦阳殿的饭桌上哈哈大笑。
此时,那妖狐也在暗处的尽头,默默地看着他们吃饭~
备注:
旅行这个词语,在汉语中出现的很早。《礼记·曾》:“ 不羣立,不旅行。” 南朝梁沈约:“ 旅游媚年春,年春媚游人。”
Journey 在英语中,来自古法语外来词,journee, 指的是一天的行程或工作。人生有涯,而世界无涯,选一个时间,换一个空间,换一种心情,享受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