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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阵仗这么大!”顾时念嘴里嘀咕着,伸长了脖子看向骚动的人群。

沈行洲被众星捧月迎进来,叶董亲自出门迎接。顾时念认出来了叶图南,在酒吧里跟沈行洲喝酒的那个男人。

“你哥比你气派。”顾时念忍不住凑过来跟沈承砚咬耳朵,小声指手划脚着,“你看叶董脸都快笑烂了。”

“准女婿,有什么奇怪。”沈承砚不以为然道。

“叶董同意?”

“叶疏宁喜欢就够了。”沈承砚把手里的酒放下,拉了拉西装,起身准备去跟他堂哥见面。两人面上还是一派祥和。

对沈、叶两家而言,合作稳定比什么都重要,偏巧叶家大小姐叶疏宁又对沈行洲情有独钟,只要沈行洲给足了叶家脸面,便足以粉饰太平。

但对沈承砚,这就算不上是个好消息了。

沈行洲一进门,迎面见顾时念挽着沈承砚的胳膊走过来。

“哥。”

“沈总。”

两人同时开口,看向沈行洲。

沈行洲一早便知晓沈承砚今天会带顾时念出席,见到两人,他点点头,表情没有波动。

“行洲哥!”耳熟的温柔女声响起,叶疏宁拎着礼服裙摆快步走了过来。

“宁宁,当心点。”叶图南跟在身后,脸上满是无奈。

沈行洲怎么就这么招他妹妹喜欢!

两人虽多年好友,但他打心底里觉得沈行洲配不上他妹妹。

善良单纯的小姑娘,又对沈行洲予取予求,将来怕是会被吃得渣都剩不下。

他作为兄长,在外可以给她撑腰,但夫妻俩关上门什么样,他作为外人就无从插手了。

“行洲哥!”叶疏宁笑着跑到沈行洲旁边,挽着叶董的手臂撒娇。

“行洲,再晚点你就压轴了。”叶图南上前故作埋怨。

“会议推迟了,耽搁了点时间。”沈行洲不在意道,跟着叶图南往大厅走去。

他身量颀长,站在人群中十分抢眼。

顾时念挽着沈承砚在大厅里穿梭,面对别人的调侃和打趣报以浅浅的微笑。

好像没人相信她的身份只是“朋友的妹妹”。

沈承砚被朋友拉去聊项目了,顾时念自己小口品尝着各色美食,满足得眯起了眼睛。

欢快的钢琴声响起,一束光直直地从吊顶上射下来,打在弹奏的少女身上。

叶疏宁五指娴熟地在黑白格上翻飞,后背挺得笔直,周身浅浅的光晕,美得不似真人。

一曲终了,她在掌声里起身,微微躬身,动作优雅又自信,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叶董夫人抱着女儿,脸上的惊喜的神情能看得出这份礼物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谢谢宁宁!”叶董上前,笑呵呵地拍了拍叶疏宁的肩膀,一家四口并肩往大厅中间走去。

顾时念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无视赵太太错愕的目光,径自往角落走去。

小家子气。

赵总陪沈承砚谈项目,担心冷落了顾时念,便叮嘱了太太帮忙照顾着。

赵太太娘家跟沈家也有合作,与沈承砚是老相识,虽嘴上满口答应,心里却始终觉得顾时念的身份上不得台面,配不上沈承砚。

这会儿见顾时念落单,她有心上前解围,只是刚走没几步,就见对方豪饮一番,扬长而去。

红酒是这样喝的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时念远去的背影,瞠目结舌。

悠扬的音乐响起,叶董和叶董夫人已经伴随着乐声翩然起舞。

叶疏宁四下张望着。

“哥,行洲哥去哪了?”她抓住叶图南的衣袖。仰头问道。

“去楼上休息了。”叶图南拍拍她的头发,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哥陪你跳。”

“不了,”叶疏宁泄气地松开手指,“我不想跳了。”

心仪之人不在,再多的鲜花和掌声都变得淡然无味。

“和你的小姐妹去玩会儿,”叶图南好脾气地哄着妹妹,“下个月的拍卖会你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吗?”

“还说呢!”听哥哥这么说,叶疏宁小嘴噘得更高了,“那套粉钻首饰被人拍走了,今天是爸爸妈妈给面子,不然丢死人了!”

弹首曲子算什么礼物!想想就生气。

“可是阿姨很开心。”叶图南失笑,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小姐妹那里去了。

“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叶图南绅士地跟在场的几个女孩子打过招呼,交代了叶疏宁,才往人堆里走去。

今天到场的宾客有不少是他的合作对象,他要忙着应酬。

“你哥真宠你。”小姐妹见着兄妹俩的互动,心生艳羡。叶家兄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叶图南和叶疏宁差了八岁,自小对这个异母妹妹疼爱有加,叶家也没有那么多糟烂事,叶疏宁前二十多年可谓是顺风顺水,唯独婚事上有些波折。

顾时念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刚才小半杯红酒入喉,这会儿倦意上来,心里堵得厉害。

服务生都在一楼忙着接待宾客,没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顾时念随手推开了一个休息室的门。

“沈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眉头轻挑。

听见开门的声音,沈行洲抬头。

他胃里空空如也,又在楼下被灌了一通酒,五脏六腑翻腾得厉害,随便找了个借口上来休息。

林颂去取醒酒药,离开时没有锁门。

“顾小姐。”沈行洲开口,伸手点了点沙发上空着的位置,示意顾时念坐下。

“不舒服?”顾时念走近开口,“我帮你倒点热水。”

“不必。”沈行洲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对这种商业应酬更是心生不耐。顾时念的声音柔柔的,夹杂着些许迷惑,让他的大脑有一瞬停滞。

沙发宽敞,皮质柔软,顾时念陷在这一团里昏昏欲睡。

“沈总,顾、顾小姐!”林颂急匆匆推门进来,见顾时念在这,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沈总,楼下的解酒药还没送过来,我让人出去买。”林颂说着,转身要走。

“不必了。”沈行洲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懒得折腾。

“解酒药?我有。”顾时念听林颂这么说,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小药盒,递到沈行洲面前。

沈行洲迟疑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沈总不怕我这是毒药?”见他毫不犹豫地拆开吞下,顾时念笑着开口。

“顾小姐在市场部应酬很多?”他没想到顾时念会随身带着解酒药。

“给承砚哥准备的。”顾时念半倚在沙发扶手上,双腿并拢,斜斜地往前舒展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脚背和纤细的脚踝。

沈行洲对她这句话置若罔闻,只盯着她脚腕后的那抹红色出神。

银色的丝绸鞋面上,出现的这点点猩红实在刺眼。

酒气上头,沈行洲手比脑子快了一步,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半蹲着,握着顾时念的脚踝凑近了细看。

“沈总?”顾时念也看到了脚后跟磨破皮的地方,她动了动小腿,试图把腿收回来。

“别动,”沈行洲低声问道,“鞋子不合脚?”

“新鞋第一次穿都会磨脚。”顾时念垂眸。

沈行洲小心地把高跟鞋脱下来,捏着她的脚踝,从案几上的消毒包里取了消毒水和棉签按了上去。

沈行洲的动作来得突然,顾时念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反应慢了半拍,直到脚上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疼!”她猝不及防,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男人再次开口,语气带上了不耐,抓着她脚腕的手又重了几分。

白嫩的脚趾动了动,红润的指甲不经意地划过沈行洲的裤子。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去。

他想到了那个梦里,她也是这样娇弱,不堪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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