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乾和执法队队员走在泥泞的马路上,发出巴滋巴滋的声响。
“队长,那个小子跟张麻子的死亡有没有关系?”男队员上前问道。
曾乾沉思片刻,好似把刚刚墨隐所有的表情过了一遍,“没关系,凶手大概只有血袍魔修。”
“最近有妖族在坊市周边出没,没必要为了一个小管事浪费时间。”
在去墨隐家之前,他们已经调查了其他人,都没收获。
曾乾一发话,那一切就盖棺定论了。
执法队前脚刚走没多久,张振荣便带人上门找墨隐问话。
张振荣面目狰狞,他就一个儿子,这些年对其极其宠溺,没想到变成一具枯骨。
“小子,是不是你杀了我儿子?”
他双手揪着墨隐的衣领,冷声问道。
“张前辈,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墨隐面露惊恐之色,他是真怕张振荣发疯把他给毙了,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张振荣心知对方胆小如鼠,更何况一个弱小的符师如何打得过他儿子?
但他来根本不是为了查找凶手,而是给张麻子找陪葬之人。
“我儿子既然死前喜欢戏弄你,欺负你,跟你玩,那你就下去陪他吧。”
张振荣神色癫狂,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墨隐如坠冰窟。
面对炼气七层的张振荣,他毫无还手之力。
脑袋在飞速运转,思索对策,但似乎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毫无作用。
“除了你,还有李铁匠和那个刘寡妇,你们一起下去陪我儿子,这样他就不会寂寞了。”
张振荣自顾自走出院子,朝刘寡妇家走去。
墨隐则被其手下擒住,跟在后面。
他心知李铁匠不简单,在泥石巷很有威望,张振荣如果也抓他,估计不容易,届时见机行事。
大白天的,周围邻居发现动静,都出来围观。
看到墨隐被抓,有同情,有愤怒,也有嘲讽。。。
刘寡妇修为不高,仅有炼气一层,在她的相公被妖族杀害后,一人在龙鱼坊市艰难度日。
她连张麻子都反抗不了,更别说张振荣,很轻易就被擒住。
张振荣一行人押着墨隐和刘寡妇来到李铁匠的打铁铺前。
李铁匠在龙鱼坊市生活了几十年,为人仗义,周边散修都受过他的恩惠,哪个需要炼器的都找他,价格很实惠。
他有炼气五层的修为,昨夜若非顾忌张振荣,早一巴掌拍死张麻子了。
今天一大早听说张麻子死后,他心中欢喜,多喝了二两烧刀子。
当年他想凭借炼器手艺挤入上层,哪曾想被曾家之人百般羞辱,这些年他一直隐忍,希望有一天能将曾家那人的嘴撕烂。
没想到,他没找麻烦,麻烦找上他了。
“李铁匠,昨夜你杀了我儿,今日便是你偿命之时。”
张振荣手指李铁匠,眼神怨毒。
李铁匠看向被押着的墨隐和刘寡妇,心知对方是在无理取闹。
“张前辈,你贵为龙鱼坊市的管事,不会想破坏规矩吧。”
“你儿子勒索敲诈我等,我们认栽,但他死了,这事执法队调查过,与我们无关。”
“你如今的行为可是摆明了质疑执法队,破坏执法公正。”
“这等同于打曾家的脸,你担待的起吗?”
李铁匠三两句话就把执法队的曾家的脸面跟自己捆绑,把张振荣气得脸色铁青。
没等张振荣反驳,他朝周围的街坊邻里望去,大声高喝,“请诸位道友评评理,我等散修当真没有公义可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