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诡道太子天道妃》,它的作者是伊十伊与大白,主角是司徒澈楼芷。简介:大魏宝泰六年六月十九日,西北凉州境内。此时晴空万里,大地荒芜。空中有数只秃鹫翱翔于天际,似乎正在寻找地上的死物好让自己饱餐一顿。而它们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一场大战即将展开,成千上万的年轻生命将会逝去…
《诡道太子天道妃》第1章 楔子
大魏宝泰六年六月十九日,西北凉州境内。
此时晴空万里,大地荒芜。
空中有数只秃鹫翱翔于天际,似乎正在寻找地上的死物好让自己饱餐一顿。
而它们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一场大战即将展开,成千上万的年轻生命将会逝去。
而这片刚从数年干旱中走出,尚处于疲敝状态的土地却欢迎这样的牺牲,因为死去士兵们的尸骸将成为滋养绿意的肥料……
“青山有幸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豪迈的诗词掩不住当事者的苍凉,天地间回荡的只有孤儿寡母的哀泣……
“咚咚~”
雄浑的鼓声响着。
“嘟嘟~”
沉重的号角发出悲鸣。
两个由士兵组成的巨大方阵,犹如两团蚂蚁群一般,正在缓缓靠近中。
“哈~”
一声凝聚数万人声音的大吼响彻云霄,双方士兵便如木头桩子般站定不动了.
他们在相隔一里远的距离上停了下来,形成东西对峙之态。
紧接着鼓声也停止了,一时间万籁俱寂,只遗肃杀~。
西边的军团统一身着黑衣黑甲,他们旗帜鲜明,各类大大小小的军旗上,大些的写着魏字,小些的则是个胡字。
这是魏国的精锐之师凉州军,主帅为凉州刺史胡勇。他们阵型齐整,甲杖俱全,一看便知是百战之兵。
而反观东边的军团,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各种族群的兵士,有体格粗壮却不着上裳的胡蛮族士兵,也有善于团战、穿衣右衽的汉人士卒。
武器也不统一,有些人甚至只拿竹枪作战。
斩木为兵,揭竿而起,诚如是也。
当然精锐的士卒也是有的,站在前排的兵士都有穿甲,但衣甲各异,显然是从不同势力的部队中挑选而来的。
这边的大纛旗上写着慕容二字,表明这是鲜卑慕容部落的起义军,其首领为西鲜卑可汗慕容拔。
双方均是战意高昂的样子,可以预见,战斗伊始就将进入白热化阶段,战争的结果恐怕是血腥而残酷的……
就在两军即将交战之际,在离战场南方不足二十里远的马道上,有二十几骑正分成一前一后两个梯队向着两支军队对垒的方向奔驰而来。
前方人少,只有三骑,似乎在逃跑,正快马加鞭地赶路。
而后方是二十余骑,也在玩命似的追赶着,却并不鞭打马匹,看穿着,亦是黑衣黑甲……他们是魏国军人。
战马是军人的同袍,因此一些军队会明令不得鞭挞之,或因如此,即便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追兵也未动手使用马鞭,而这却反而给了他们优势。
前方奔逃者的马匹似乎耐力已到极限,纵然不断压榨马力,但速度明显在下降,与追兵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
“不能让那东西落入叛军之手,弓弩上弦,自由射击!”
后方骑士中有指挥之人见对方速度慢下来了,觉得有机可乘,遂大喊着发令道。
他们马术精湛,但在奔驰中还能给劲弩上弦,实属不易,这要归功于他们的武器,乃是构思巧妙的机械弩,在弩弓上装有转轮和长条形的扣齿,摇动转轮就能使其中镶嵌着的齿轮精妙咬合,条形扣齿便能一格一格地往后拨弦,直到让弓弦挂上扳机,这样上弦就变得简单了。
首领话语刚落,只一会的功夫,就有十几位骑士上好了弩弓。
“嗖嗖嗖~”
响起一轮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前方奔逃的三人中,落在最后的一人立时就中箭倒毙.
而跑在前面的两人也因马匹受惊而坠下马来,但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
追兵很快赶到,有十多名骑士将两人团团围住,而另有十骑游弋在外,警戒敌人可能的援兵。
魏军合作默契,足见精锐。
坠马的两人也是迅速起身背靠着背,抽出腰刀警戒,动作流畅。
而令人意外的是,她们二人竟是两名花容月貌的女孩子,都是约莫二十岁的样子。
一人皮肤白皙、高挑美丽,没有梳发髻,而是将长发如瀑布般散在身后,直落到她的细腰处,此女风采不逊任何名门贵女。
另一人则稍矮些,长得也是玲珑可爱,肤色有些黑,但躯干肌肉结实紧凑,似乎是常年习武之人。
那中箭的也是位女子,年纪稍大,应该年过四旬,头上已经有了白发,中箭后滚了几圈,又被追兵的马匹踩踏过,尸身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两位女子中略高挑些的那位见到同伴惨死的模样,心中十分难过,用饱含杀气的目光看向追兵中那为首之人。
那为首之人就是下令放箭的骑士,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容貌俊雅,身躯修长。
穿着魏军高级将官的制式黑甲,但未带头盔,只是用一枚玉冠束发,看上去就是一位翩翩少将军的模样。
此时,他缓缓御马靠近,居高临下地看向眼前的两个女孩子。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那少将军见局势已定,不觉得意调侃起来。
“你们慕容家本是胡蛮子,安敢窥视我上国宝物,快快交出,谅你们是女子,可饶尔等不死。”
“呸,拓跋辉,你也是鲜卑人,好意思叫我们蛮子。”
那高挑些的女子盯着他,恶狠狠地说道:“魏国的那位小殿下好手段啊,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无畏的拓跋部心甘情愿当狗还不够,还能让你们对自己同族下如此狠手。”
女子想到为保护自己而惨死的女护卫,眼中竟气出血泪来。
魏国的骑士们见这慕容家的女郎,如此杀意腾腾的样子,不免后颈发凉,不由得都哆嗦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他们也是不好惹的存在,真打起来,谁怕谁呀。
“我叫元辉!”
那少将军勒马上前说道,这是他这支拓跋部归顺后被主公所赐之名姓。
“我再说一遍,慕容欣,把盒子交出来!”
自称元辉的青年收起了调侃之心,语气不善地再次开口。女子的话令他感到一丝不悦。
“公主,王上的军队就在前方了,我掩护您冲出去吧。”
略矮一些,身为护卫的女子侧着头,小声和名叫慕容欣的高挑女郎这么说道,她语气有些慌张,却并不是畏死,而是怕比死更可怕的摧残。
面对如此困境,还想着反抗,其实就是主动找死罢了。
“与其战死,也好过被这些朝廷鹰犬活捉后糟蹋了。尤其是公主,更加不能受辱,万一事情不妙,我也只好……”
当然这句话她没真说出口来。
慕容欣听到身边女子的话语却未做任何答复,她只是拿眼睛死死地瞪着元辉,那眼神中除了恨意之外,也有一丝丝难过和酸楚。
自一个月前被掳到凉州刺史府后,这个男人是第一个提出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当得知他也是鲜卑贵族,且还是京城那位殿下的将卫时,自己的春心就不免萌动了。
英俊潇洒,前途无量,自己理想中的夫婿就是这样伟岸男子,她甚至想过要放弃此行盗取宝物的行动,接受他的援助,然后顺势“赖”上他。因为盗宝本也不是必要的任务,这只是自己的个人行为。
可是当得知堂兄慕容拔起兵反叛并正向凉州进军的消息后,她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向他吐露心声了,因此慕容欣只得联系了潜伏在凉州城内的细作,成功盗取宝物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了凉州。
谁知道,这些从京城来的煞神打一开始的目标也是这个宝盒,于是他们追了上来,双方就在野外跑了一整夜,最终元辉下令放箭,向她们下了死手,双方才演变为如今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慕容欣看着元辉,双目充血。元辉也看向慕容欣,他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的。自己追逐了三女一整夜,期间不曾真想要了她们的性命,可无奈离前线越来越近了,自己稍不留神,三人就要带着宝物逃回叛军阵营了,自己的任务不能有失,所以他下令放箭阻止她们,如今冷静下来,他面对同胞的怨恨也是很不舒服的。
但这又怪谁呢,还不是怪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见慕容欣既不投降也不反抗,就像一根木头似地愣愣地杵在那里,又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元辉一时火大,便不管不顾地冲她吼起来了。
“慕容欣,还不肯放弃么,你为了你堂兄的宏图霸业也是够拼的啊。哦,是了,当你和老男人寻欢作乐的时候,慕容拔就兴兵赶往凉州城去救你了,他也真惦记你啊,你们真是兄妹关系吗?”
男子不怀好意地瞎揣测。
元辉的话如同雷击,将还处于愤恨交加之中的慕容欣劈得头晕目眩,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心痛得几乎就要死掉了。
“无耻狗贼,你去死~!”
女子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一字一句如同从牙缝中吐出的。她本就气愤,如今又被暗恋的男子提到被掳失节之事,满腔爱意瞬间化为恼羞成怒的恨。
她如失去理智的猫儿般,竟不管不顾地挥刀砍杀过来。
此时一发弩箭射来,将慕容欣提刀的右手手臂射了个对穿,刀掉在地上,旁边的女护卫大喊出一句:“公主小心!”也冲过去想要保护她……或者给她解脱,却不想被早在一旁戒备着的魏国骑士发射箭矢射中脖子和头脸。
可怜一位花容月貌的俏佳人,死时狰狞又恐怖。
慕容欣大呼一句“不要!”,便被一名下马来捉她的骑士从后打晕,随后又从她身上搜出一个木盒交给元辉。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元辉此刻也有些动容,他本对慕容欣是有好感的,但是她偷走他们此行的目标,让自己不得不与她为敌,且慕容欣称他们部落为狗,犯他忌讳,因而心生恼怒,遂出言羞辱于她。
但是话一说出口,他就在心里暗骂自己无耻了。
他明知此女性烈,被掳到凉州刺史府后誓死不从,反而受到胡勇喜爱,故而没有强迫于她,待她如同客卿。
她虽名节有损,但清白未失,自己却主动挑事,实在是不应该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只觉得有些意难平的理由。
胡刺史乃沙场老将,国朝重臣。掳掠慕容欣入府也是其属官的擅为之举,刺史本人之前似乎并不知情,虽然知道后也没有放人,多少污损了女子名节,但事后确实未对她下手,而是待之如客卿。也算是对其不错了。
但也因此未对她有过多戒备,这才方便了慕容欣从容联系凉州城内鲜卑细作,盗取了殿下暂存在刺史府中的宝物后逃走了。
元辉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这么大火气是怎么了。大概是看这女人一副高傲的样子,有些不爽吧。若是他知道,慕容欣也有意于他,不知要作何感想呢。
理了理情绪,元辉接过属下递来的宝盒,打开见确实是被盗走之物,心中大安。又觉得事已至此,虽不完美,但自己找回宝物就是完成任务了,又没人指望他要把盗贼抓回去,而且慕容部叛乱,慕容欣和她的家人难免一死了,自己保她一命也实在没有必要。现在不杀她,只是因为她还有人质的价值。
元辉看向昏迷过去的慕容欣,刚想命令属下骑士给她治伤,话语却堵在喉咙发不出来。想到别的男人要碰到她的肌肤,他心里就莫名烦躁。
鬼使神差地,他在自己还没想明白要怎么办之际,身体就先行动了起来。只见他跳下马背,蹲下身,扶起昏迷的女子,小心撕开她的衣袖,为其止血上药,包扎好了伤口。
这时他又回想起在刺史府时初见此女时的惊艳,她身陷虎狼之群,却时刻保持警惕。那浑身萦绕着的仿佛随时准备着和侵犯自己的人做殊死一搏的杀气令得元辉欣赏。
一打听才知她竟是慕容部落的小公主,因此对她又多了些同族情谊,就在他准备以京城使者身份救她出囹圄之时,她竟在细作的接应下逃出生天,还带走了他此行的目标。
想到这里,元辉摇了摇头,红颜祸水,此女万万不能留在身边。
“我们马力耗尽,现在回凉州可不现实,前方应该就是石斛村了,胡刺史率领的凉州军主力正与慕容军作战,正好把这小姑子送过去当人质,换了军中快马后回金城郡休整吧。”
元辉这么和手下说着,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遂把现场清理一二,给两名女护卫安葬制坟。之后将慕容欣绑了置于马上,朝着战场方向而去。
元辉将宝盒收好,觉得妥当无虞后,心情放松了不少,他再次想到主公密令自己取回宝物时所说过的话来。
“元卫率,天道令事关朝廷兴衰,请务必小心带回,但也要保重自己,不能强求时也可放弃任务,不能引起地方官员的怀疑。孤会在洛阳静待佳音,祝君早日凯旋而归!”
少年的嗓音中还带着一点童子稚音,却是那么神圣和威严的存在。元辉到现在想起仍觉心潮澎湃,甘愿为之赴汤蹈火。
终于拿到天道令了,可以好好交差了吧,元辉如此想着。却不知道一场大变即将到来……
话分两头
人有情,道无情。得道多助而失道寡助。此天命也。
所谓天道令便是代表着天命的宝物,至少首先发现它的人是这么觉得的。天道令的本体乃是一枚桃符,它的故事还得从秦汉时期讲起。
始皇帝三十六年,有陨石落于东郡一片桃林之间,砸毁一株千年桃树,落点处还被砸出一个大坑来,巨大的冲击将桃林的所有植木都击倒了。
倒下的树木都整整齐齐地围在陨石坑周边,如同朝拜一样。坑内也尽是烧焦后四溅于地的桃木、桃核等物。
现场蒸汽四散,一时间犹如云雾环绕的仙境。
待得热气消散,逐渐冷却的陨石上有银水流出,正好浇灌在一枚小桃核上,桃核顷刻间便发芽成长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就长成了一株高约十寸的小桃树了。
值一老道路过,目睹全程,以为天降神迹,遂将小桃树移栽在一个陶盆中带走,走前还在陨石上刻字曰:“始皇死而地分。”
这就是著名的东郡陨石事件了,之后秦始皇得知此事,使御史追查刻字之人,终无所获,恼羞成怒之下遂尽杀石旁居住之人。
时间来到三年后。
秦二世元年,刚刚登基的胡亥就因为他那令人发指的昏聩举动而导致天下诸侯共叛秦的危局。
汉高祖刘邦也在这年斩白蛇起义,兴义师,诛暴秦。
因他治军严格,不害百姓而赢得关中之地士民归心,因而能首先攻入咸阳,灭亡秦朝。
然后出现楚汉之争,高祖屡屡被楚霸王项羽击败。
正当高祖彷徨之际,有一老道士献上致胜法宝,却是一枚桃符,长六寸,宽三寸,厚两寸,通体金乌,隐隐散发出神圣的光芒。
老道言于高祖曰此宝物名天道令,得之可获天道眷顾,心想事成,高祖大喜,整兵再战,后果然灭亡项羽,由汉室一统天下,国祚持续四百年之久。
此后天道令一直留在汉朝皇帝身边,百年间又多次发出神迹,使得皇帝们能避开很多祸事。而我们熟知的历史也由此发生许多改变。比如天道令提前发出预警,提醒了汉元帝提前诛杀了王莽,从而避免了两汉的出现。
但是汉末乱世却终究还是发生了。
在这个衍生出的新汉时空中,也出现了桓、灵二帝。虽不再是历史上的那两个皇帝了,却还是一样的昏庸无道。尤其到了灵帝时期,皇室成员日益骄奢,中央朝廷内,外戚与宦官仍出现相互攻斗,轮流执政的生态,这使得汉朝的政治一如既往的黑暗。地方上的世家豪强也在想方设法地盘剥百姓,其作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最终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还是发生了,只是这支起义军自称为天道军。起义规模达百万,且合作有序,并非如黄巾军一般的乌合之众。
最终汉军镇压不力,起义军攻破潼关,然后兵围长安(没有东汉,首都自然还是长安),汉灵帝惊慌失措,入太庙祈祷,想借天道令之威来破局。
然刘汉皇帝终于是失去天道庇佑的,因此天道令始终不能发出神迹,最终天道军攻破长安,屠杀了包括灵帝在内的众多皇亲国戚而去。
天下终于还是大乱了,随后就是诸侯四起,中原之地陷入内战达三十年之久,战争的残酷程度比之我们熟悉的汉末三国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相对稳定的时期,全国人口已不足千万,比之大乱之前的六千万人,真可谓十不存一。
但最终天佑苍生,英豪横空出世,中原之地最终还是被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魏王司徒戬平定了。
司徒戬本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士族,却是文韬武略的一方大才,他仿佛能预见乱世发生一般,提前积蓄好力量,又结交很多世家和豪杰,得到很多有能者的追随。天道军攻破长安,汉皇族嫡系被屠杀殆尽,司徒戬便拥立皇室旁支,陈王刘宠为帝,迁都洛阳。
戬因拥立之功被提拔为丞相,后又因军功被封魏王,他南征北战,历经生死劫难无数,终于击败天道军及一众大小军阀,统一中原及西南地区,只有盘踞南方的吴越国尚未被平定。
而正当司徒戬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南征之际,刘宠驾崩,谥号为敬,其子刘雄即位,是为汉末帝。
就在汉敬帝驾崩后仅十一个月,国家还未出孝期的时候,司徒戬便率领大军南征吴越国。
结果军队出京师仅仅十六里便停止前进。
当天夜里,司徒戬的长子司徒丕联合一些世家的大将以龙袍加身于戬,三请司徒戬登基为帝。
这件事有无司徒戬本人授意,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了。总之事情结果就是,司徒戬再三推辞而未果后,乃从之,回军兵不血刃地占领洛阳,围困汉末帝刘雄于温德殿,并派人入殿索要传国玉玺,末帝哪敢不从,急忙下旨禅位,并送玉玺到司徒戬军中。
司徒戬亦索要天道令,但是汉末帝却表示此物早没有神迹,现在已不知所踪。戬遂作罢,这件传奇宝物便再无人提及了。
汉亡而魏立。司徒戬主政十三年后崩,谥号曰武,是为高祖。其子司徒丕即位,享国二十年崩殂,谥号曰景,是为世祖。景帝嫡次子司徒盛登基,初登年号为宝泰。
宝泰六年,皇帝三十五岁,正值年富力强,锐意进取之时,其野心勃勃,誓要实现人生中最大的抱负——华夏统一。
原来司徒戬、司徒丕两代雄才伟略的帝王虽一共执政三十多年,社会经济得到恢复而繁荣起来。但二帝发动的数次南征都因种种缘由而未能攻破偏安一隅的吴越国。
对此,司徒盛倒是不以为然,反倒是很高兴是这样子的状况,因为他觉得正是父祖没有完成统一的功绩,自己才能有机会成为青史留名的统一之君,从而一举超越先代们。
然而,就在魏国上下都在筹谋统一大业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的是,宝泰朝的第一场大战的发生之地不是在南面的长江战场。却是在作为大后方的西北凉州境内,且此后数年,魏国都将在火与血的交织中砥砺前行,直到她被交到能真正理解何为力量的主人手中才得解脱,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