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太渣太撩人》第7章 万人迷替嫁皇后(7)
下瞬君漾尘手指微曲,轻挑起柳清鸢的下颚,迫使着他的皇后只注视于他一人。
帝王享受着女子的不安与惊惶,由自己亲手打碎的冷淡不惊的外壳,而露出柔软的内里。
明明都已惊慌得犹如某种强撑着镇定,藏不住瑟瑟发抖身体的茸茸小动物才是最为可爱的。
指腹缓缓划过柔嫩水润的唇瓣,帝王嗓音低沉冷淡的命令道:“现在所有人转过去,无令不得转身。”
意识到他要来真的,柳清鸢急得气息都不匀,扶着胸口低低喘息了好一些,她水眸里还全是不可置信,咬牙切齿。
“君漾尘,你当真是疯了…!”
桎梏他的男人嗓音曼妙低沉,他喜欢她的失措,笑道:“皇后,竟然直呼君名,嗯?”
“罪加一等。”
“唔!”
可怜的皇后娘娘被他突如其来的疯性惊得心神俱震,来不及反应就被帝王抓住单薄的肩胛,狠狠压倒在面前本来应该盛放着美酒食物的雕花案几上。
熟悉的黑暗席卷而至,被缠绕,被束缚,这样无力挣扎的感觉让柳清鸢恍惚间似又回到了新婚燕尔的那一夜。
只可惜现实比当初更为残忍,哪怕所有人都因为君令而背对着这场风雨,但不代表她们不存在。
“呜…放开我!”
“疯子!”被死死压制在案几上的皇后娘娘从容温柔的模样已然破碎。
她被蒙住了双眼,所有感官也越发警惕敏感,耳边是温热的风,喉结滚动,隐隐是压制不住的燥热。
“君…君漾尘!”柳清鸢害怕了。
虚软无力双腿挣扎的像小奶猫的抓挠,一点用也没有,可她的推拒除了加剧身上凌辱她的男人的怒气外,什么用都没有。
君漾尘目光阴沉,他沉声质问着:“怎么?新婚那夜那么的迫不及待,现在反倒像是个贞洁烈妇?”
帝王一手便压制住了那不停颤抖的腰肢,一手恶狠狠的拽起柳清鸢的发丝,将她的脸直直的朝向着底下背对着他们的嫔妃,不怀好意。
“…莫不是喜欢上了哪个老相好?让朕猜猜,是这一屋子的太监宦官,还是…这一底下的后宫嫔妃?”
柳清鸢忍着痛,闭着眼,早已病骨支离的可人儿只能紧抿着唇,任凭他如何羞辱都保持着沉默以对。
既然一切挣扎都是无力,那还不如牙关紧咬,不再示弱,将所有的苦楚都尽数收敛。
至少这样…还能为她那本就没有多少的自尊心挽回一点……
沉默着。
君漾尘握着她腰肢的手一点点收紧,将那本就纤弱不堪的小腰握得动弹不得。
得寸进尺!
柳清鸢蜷缩着,颤抖着,本能的挣扎,妄图以孱弱之躯来逃脱帝王的掌控……
无尽漫长的痛苦折磨,帝王玩味的看着没想到都到了这份上他这可怜的猎物竟还不肯投降?
良久,君漾尘也没有等到他意料中的求饶。
莫不是真有了喜欢的人?
之前,君漾尘本只是想要戏弄她,逼得柳清鸢更加羞耻甜美些才说出这样的问题。
如今见她紧咬牙关,什么也不愿意开口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愤怒混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嫉妒酸涩蔓延上心脏。
帝王森寒的目光扫过自己从未正眼瞧过的一众窈窕背影,这是他的后宫,如今却愈发觉得刺眼得很。
突然,君漾尘开口,故意压了声音,让自己显得温柔些,好将身下人心中那个不知名的人的名字哄出来。
“…阿鸢乖,告诉朕是这宫里的那个太监,还是魏寻莺,亦或是时常向你撒娇卖乖的娴贵嫔,郑美人?”
帝王笑了,手心却毫不温情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疼痛的发丝,“只要你乖乖说了,朕保证不但不会再折磨你,还可以大方的放你喜欢的人出宫……”
至于出宫是死是活,谁又知道呢?君漾尘敛着眸,心底十分嗤笑的想着。
对此,柳清鸢只是后缩着无助的抓着案几微凉的雕花边角,力道大的让花朵蓓蕾似的指尖发白。
她想要蜷缩成一团,却被迫袒露出所有柔软,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滚落,沁湿了明黄的腰带。
那张秀雅细致的半张脸泪痕交错,显露出病态的嫣红,却更引人加深了摧折欲。
“看来…阿鸢是不知道说了呢。”
君漾尘眼眸一暗,见她脸颊两侧都贴满了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乌黑发丝,却倔强的咬牙怎么也不愿回答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份不甘和怒火几乎将君漾尘理智燃烧殆尽。
君漾尘再没有披着那层滑稽的温柔皮囊,指腹拂过那张被泪水洗涤的小脸,摁在了那张惨败的红唇,慢条斯理的威胁道。
微微叹气,“皇后,还是少些不必要的贞烈吧,不然可有的是人要为了你那所谓的贞烈而付出些小小的代价。”
“不过朕想…以皇后的善良应该也不忍心让这群如花美眷受伤吧?”
柳清鸢深深的看着面前冷血到轻笑出声的帝王,满心满眼的绝望,浑身打颤,最终她无力的磕上了眼睛,发出低泣。
“没有别人…只有你……”
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君漾尘妖异的眉眼松懈了下来,眼下泪痣那一瞬间绽放得艳色薄媚。
君王勾唇轻笑,终于大发慈悲的将手指从可怜的腰上挪开,将她搂在怀里又细细为她理好凌乱了的着装。
“这样才乖,早如此又何必受些不必要的苦头呢?”
君漾尘声音宠溺,几不可闻的染着温柔来,指尖缠绕,是刚刚被拽疼了的发丝,但如此却愈发让柳清鸢不寒而栗。
“…疯子!”一不小心有感而发。
柳清鸢清雅冷淡的眉头狠狠一蹙,又缓缓舒展开,宛如丝毫没有察觉到帝王的不悦亦或是察觉了又不在意了。
她压抑住喉咙中蔓上的一丝腥甜,笑得如春日晴岚,冰雪初融。
她低低呢喃:“…三月…只需三月,三月后我那好姐姐…受不了苦日子的娇小姐…必定会回来了……”
“等您的真皇后回来了,我便自行离开…唔!…”还没等她说完。
君漾尘已暴戾的打断她,攥着她的手,力道大的几乎欲将那瘦弱的手腕捏碎。
他声音带着扭曲的恨意与暴怒,“你以为颜儿回来你就能离开朕?到时候颜儿只需做她尊贵的皇后,而你…则只能被喂了春药,日日在朕的龙床上等着被朕的临幸——”
“最后啊待朕倦了,连容颜都枯老,犹如破布般的你,又有谁会喜欢?”
“他们啊只会厌恶你…鄙夷你…厌弃你……”帝王妖冶艳丽的面容尽是森冷,宛如冰冷的蛇一样嘶语。
柳清鸢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癫狂,手腕传来的剧痛让病弱美人本能浸润出泪来,浸得那惨白的小脸泪痕斑驳。
或许是再无离开救赎的指望,心中滔天的绝望和讽刺扑面而来,宛如黑暗的潮水将她淹没。
柳清鸢喉口的腥甜再也压抑不住,眼前一黑,在帝王的龙袍上喷溅出星星点点的红梅艳痕。
眼前一黑,昏迷不醒。
——
是头痛欲裂,是胸口沉滞,是如压着千斤重的混沌恶意,压的她沉入曾经的梦中。
这是柳清鸢最无助的往昔。
在她曾经生活过的孤儿院,追逐美色似乎是人类这种生物共通的属性。
犹如孤儿院的孤儿们便常常会因为一张清纯或乖巧的脸颊,从而能够讨得那些领养人的另眼有加,除了柳清鸢。
她是一棵角落的杂草,无人发觉,无人在意。
哪怕柳清鸢本人面容生得艳如桃夭,极媚尽妍,却常年覆盖于冷漠冰雪,那是媚与冷的极致交缠,骨相漂亮得动人心魄。
就算孤儿院曾经的阿姨在某一次疑惑夸过柳清鸢,“这小孩怎么长的如此好看”之后,又似乎会转瞬忘却,将另一个完全不能与柳清鸢相较的孩子百般宠爱夸赞。
幼时的柳清鸢观察着奇怪的大人,小小的心里也曾有过委屈和不解。
后来她才明白有时空有貌美而无力量的美,只会成为一种原罪。
她被领养了,是随同一个比她幼小的小男孩一同被一户人家收养的。
说起来那户人家,男人斯文白领,女子很爱他,也很年轻貌美是做着某公司领导的助理,初时他们对小男孩很好,以至于时常忽视了小清鸢。
但这么多年来早已习惯在忽视中长大的小孩,便也不觉得有什么。
直至,女人怀孕了,一开始被诊断为不孕不育的女人却怀孕,自然失去了他存在意义的小男孩被遗弃了。
小男孩都被遗弃了?那只是随同而来的她又存在于此是何意义呢?小清鸢不解。
后来她才明白天道的森森恶意,却不曾想这世间竟还有那般的肮脏污浊的欲。
她的养父,一个外表温和的男人却有着隐藏的恋t癖,他向她深情告白,他还带着她来到他那个满是偷拍的小清鸢照片的房间,他逼着她与自己共处一室,当着她面自w,而彼时小清鸢也才10岁。
柳清鸢曾百无聊赖的细细回想过,原来她能活到二十岁,真的如野草一样命大。
她经历过大大小小几例入室抢劫,经历过绑架被贩卖习惯流转于各处村落,也曾与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共处一室,还曾有幸见过失控的车辆呼啸而来,哪怕走在路上,随时也有可能天空什么个坠物便能将她砸的头破血流。
可她还是凭着顽强的毅力活了下来。
却没想到在二十一岁那年,一场怪病突如其来柳清鸢的身体先屈服于了病魔。
但是她没有放弃,隐没于冷漠麻木皮囊下是一道桀骜不驯的灵魂,所以她选择了与未知签约。
哪怕将灵魂交付魔鬼,她也要活下去。
只因这天下间的森森恶意皆意图弄死她,可她偏生要活的好好的,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更加出彩!
那一天,也是初雪。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压折了枯瘦的梅枝,红艳清高的花瓣散落于泥泞,又复被白雪掩埋,再无痕迹。
面色素白如雪的女孩,安然躺在病床上,宛如雪覆睫重,就这般躺在病床上,都足以令人不自觉幻想当这个人荡漾开眉眼时是如何风致蕴美。
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静谧飘落在空中。
阳光温吞明媚,照耀着雪色分外漂亮,似乎上天都在庆幸。
瞧,自己的眼中钉总算死了。
一白布,一捧尘,无人念我,亦无人记我,这似乎就是柳清鸢的一生。
君漾尘手足冰凉,看着面容冷如无机质白玉的柳清鸢,嗓音嘶哑干涩。
“她怎么了?”
他现在才发觉,女孩是如此的苍白脆弱。
帝王的龙袍上还狼狈的沾着星星点点血梅,颜色妖冶艳丽无比,妖媚得无端令人恐慌。
他脚下发虚,如果不是强撑着帝王尊严,几乎便要跌倒在地。
君漾尘自小见血,暴戾名声从不是虚传,然而胸口那刺目血梅,却让他真正意识到什么叫时日无多。
“到底如何……”
太医院首是判过柳清鸢脉相的,柳家父母哪怕不敢亲近柳清鸢,这么多年来却也从未放弃过虚弱的幼女到处走访为其寻遍名医。
院首没有多嘴的问好端端的皇后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因为活在宫里的人是不需要那些无谓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