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书抬眸,笑容内敛,“以前读过一些书,现在有时间也会看看,也就没荒废。”
原来是这样,“哦哦,难怪呢,你的字真好看。”
“过奖了,那我就按照这画中的样子留意着了。”林玉书放下笔,等着墨干。
没问陈金月一个乡下姑娘怎么会注意到书中的植物,又为什么这么强烈的想要寻找。
“谢谢林大哥。”陈金月怎会感受不出林玉书的善解人意,只能再次感谢。
回想起来,自己好麻烦林玉书的次数好像确实有点多了。
“你叫我一声林大哥,就不用这么客气。”林玉书含笑。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陈金月看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也适时地起身告辞。
陈金月走后,林娟仿佛刚冲完糖水,乐呵呵的才进屋。
“玉书,和陈姑娘聊的怎么样呀?我看那姑娘就挺可人疼的。”林娟揶揄道。
“娘,您别瞎说,我们聊得是正经事。”被人戳破了心思,林玉书忽然感觉脸上有些热,心跳也有些快。
“好,好,娘不说,只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亲事上也该上点心啦。”
提起林玉书的亲事,林娟也是一阵愁绪,明明是个读过书还会打猎,身姿挺拔、模样英俊的好孩子,怎么在亲事上就这么难。
林娟觉得,这事就怪自己娘家,当初要自己没能耐,也不会孤身一人带着玉书背井离乡,成为上河村的外来户,举步艰难。
晚上陈家人回来后,都收获颇丰。
在镇里的核桃生意第二天,生意仍旧很红火,甚至比第一天红火了很多,陈丰和沈杏都是满脸喜色。
陈贵和宋柳也采了很多的核桃,但是毕竟两个人的能力有限,采的再多也是有上限的。
“要不,明天找你三叔家帮忙摘核桃吧?”陈贵提议。
“爹,不用,咱们自己摘的就够了,生意这么红火也就这两天的事儿,过几天销量就会少了。”陈金月喝了口宋柳端过来的饭后糖水。
“这,小妹,真的只有这两天吗?今天可是很多回头客的。”陈丰疑惑的看向陈金月。
“肯定会,核桃这种东西只能算零嘴,大家现在还都是有个新鲜劲儿,也都是先买点尝尝,好吃再买一些解馋,所以才会有回头客,但是等到过几天,镇上的人都买的差不多了,新鲜劲儿就过去了,销量就会下滑稳定到一个数量。”陈金月分析道。
“小妹,你说的好有道理啊,你咋知道这么多呢!”沈杏现在已经快成为陈金月的小迷妹了,都是农村姑娘,小姑子咋就有这么多的点子呢,比很多男人都有主意。
“哈哈,嫂子,你别夸我啦,我也是瞎想的,估计之前伤到脑子,老天爷也觉得我惨,才让我忽然有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吧。”陈金月被沈杏问的吓出一身冷汗,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大家一想,瞬间觉得有道理,毕竟是古代人,对鬼鬼神神的事儿,有着天然的敬畏。
何况陈金月自从头上的伤好了之后,确实有了很多让人惊喜的变化。
被陈金月往老天爷上这么一扯,陈家人很容易的被洗脑了,自然而然的就把陈金月的各种变化归功到老天恩赐了。
以至于之后陈金月弄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东西,陈家人都觉得是正常现象,理所应当了。
再过了几天,果然如陈金月所言,椒盐核桃和盐焗核桃的销量都有所下降,之后就一直维持在一个水平。
不过即使销量没有最开始多,对于陈家人也是很大的惊喜了。
每日都能有将近几百文的进账,这是种了一辈子地的农家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过这天陈丰夫妻回来的时间却尤其的早,表情也不太对。
陈丰进屋后一言不发,沈杏的神情也很气愤。
“大哥,嫂子,你们怎么了?是今天去镇上遇到难处了吗?”陈金月关心道。
陈丰抬眼看了下陈金月,表情隐忍还带着一丝挫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金月看着陈丰的反应,知道他们肯定遇到什么事儿了,也有些着急,看着陈丰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就转向沈杏。
“嫂子,大哥说不清楚,你说,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嘛。”
沈杏犹豫的看向陈丰,收到丈夫带着写警告的眼神,闭上了嘴。
但想着陈金月注意多,兴许就能解决呢,遂又说道:“是这样的,这几天摆摊本来都好好的,今天忽然来了几个地痞流氓,一直在我们的摊位上搅合事儿,搞得大家也不敢上前买核桃了。
说着沈杏看了一眼陈丰,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说道:“当家的就找他们理论了几句,他们还想打人,后来我们想咱们农家人不好和他们硬碰硬,就直接收摊回家了。”
听到这,陈金月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历来做生意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小混混闹事的更是不少,就看商家的背景怎么样了,背景大的硬刚,背景小的只能息事宁人了。
“嫂子,你们这么做是对的……”
“不是的,他们要是就这么放过咱们也就算了”没等陈金月说完,沈杏打断道,
“看我们收拾要走了,他们竟然说,今天来其实是要买咱们椒盐核桃、盐焗核桃的方子的,我们当然没同意!”沈杏说起这件事,还是很生气。
“结果他们就开始威胁我们,说如果不把方子卖给他们,就不让我们好过,以后也别想在镇上摆摊,你哥当时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了,是把我强行拉走的。”
闹事的事儿好解决,这卖方子的事儿,可就不是小事儿了。
陈金月根本不信是这几个混混自己想买,要说他们来收保护费,还说得过去,买方子这种手段就有点离谱了。
“原来是这样,嫂子,这些混混你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我一个女人家,怎么会见过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沈杏说。
“见过几次,他们是镇上的,不过虽说是混混,但也没走出什么太作奸犯科的事儿,也就没人管。”一直沉默的陈丰忽然说。
其实要不是之前见过他们,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陈丰也不会贸然要和他们打架的。
听完陈丰的话,陈金月更坚信,这几个混混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了,那么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