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家庭聚会上,我爸指责我是个不孝女,连父亲节礼物都没给他准备。
我妈厌恶的看着我,嘲讽养我还不如养条狗。
他们最宠爱的养女却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们,哄的他们合不拢嘴。
养女得意的看着我:“亲生女儿又怎样?爸妈最喜欢的还不是我?!”
我微微一笑,出门就把我爸的私生女拽了进来。
“爸,这份礼物,你还满意吗?”
1、
“江青然,我真是白养你这么一个女儿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不知道吗!果然是不孝女!”
我爸直接将手里的酒杯砸向我,我没来得及躲闪,被里面的酒兜头浇下。
酒杯在我脚边碎裂,玻璃撒了一地。
我抹了一把脸,看向气急败坏的我爸。
我爸见我没说话,火气更大,直接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破口大骂:“这么多年你也没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们一家人找不痛快!”
我爸这话一出来,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我。
里面没有同情,全是想看我的好戏。
我妈连忙站起来走到我爸身后安抚他,抬头看向我冷笑了一声:“青然,今天可是父亲节,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你真是寒了我们的心,我看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我爸回握住我妈的手,两个人对视一眼,两人伉俪情深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坐在她们中间的一个白裙少女缓缓起身,她拢了拢柔顺的长发,朝我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爸,妈,姐姐才回来不久可能有些不懂事,你们别伤心了,我特地从英国给爸爸买了一瓶好酒,爸爸你尝尝喜欢吗?”
我爸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夸赞道:“还是我家鸢鸢懂事!”
江鸢怎么可能不懂事,她一个月零花钱几百万随便花,江家父母却连一个子都舍不得给我。
江鸢羞涩一笑,拿起桌子上一块干净的抹布递给我,语气温柔:“姐姐,湿着不舒服,你先擦一擦吧。”
但下一秒,她微微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嘲讽开口:“亲生女儿又怎样?爸妈最喜欢的还不是我?!”
下一秒她又快速退开,眼神纯良,丝毫没有刚刚威胁我的凶狠。
江鸢歪了歪头:“姐姐,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难道有东西吗?”
我上前一步,在江鸢诧异的眼神中拍了拍她的,笑眯眯的夸赞她:“我只是庆幸,我有这么一个好妹妹。”
我出生时被保姆意外弄丢,我爸妈伤心欲绝从孤儿院抱回了江鸢代替我养了二十年。
前不久我机缘巧合被她们找回来,我亲生父母却嫌弃我在贫民窟长大上不得台面,从来没在公众场合说明我的身份。
我妈暗地里找我警告过几次,她说就算是骨肉亲情也比不上二十年的朝夕相伴,让我别打江鸢的主意。
再加上江鸢卖的一手好惨,她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一株柔弱不堪的小白莲,多年的养育之恩让我的父母偏心的一直都是她。
所以,江氏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还是江鸢,我只能作为养女的身份活着。
可惜我早就不在乎了。
上辈子,我为了得到所谓的亲情,几乎把命都赔了进去,却照样没得到他们的好脸色。
现在想想,不过就是一家子伪君子,我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爸。”我轻轻开口叫他。
我爸厌恶的看向我,就着我就像是看什么脏东西。
前有优雅的江鸢,我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垃圾。
“谁说我没给你准备礼物的?既然是父亲节,我当然有一份大礼给你。”
我朝他眨了眨眼:“保证你终生难忘。”
我爸愣了愣,就看见我拉开了包厢的大门。
2、
“啊!”
趴在门外偷听的少女没想到我会突然开门,一时不差直接摔在了地上捂着腰闷哼出声。
江家没人起身,但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知道这人是谁。
我妈直接拍桌子:“江青然!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江家家宴,你放一个陌生人进来是想让别人看我们家笑话吗!”
她气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我爸连忙给她顺气,心疼的要命。
他们夫妻俩一直感情恩爱,是豪门中少有的模范夫妻。
江鸢朝我走了过来,满脸都是不耐烦。
“姐姐,你不会蠢到要给我爸送女人吧?那你简直是做梦,爸妈关系很好,容不得外人一点插足!”
我没理她,蹲下身强迫地上的女孩抬起头,笑意盈盈的看向我爸:“爸,你还满意我的礼物吗?”
我爸烦躁的看了过来,但看见那女孩的一瞬间,他立马就僵住了。
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我妈狐疑的看向他:“老江,你怎么了?”
我爸干巴巴的想开口,我却轻笑一声抢先一步。
“既然是家宴,那肯定都得来齐呀,你忘记喊的妹妹,我也特地帮你叫了过来哦。”
“爸你也真是的,你在外面明明还有个孩子,你这都能忘,妹妹得有多伤心?”
我这话一出来,所有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
我妈捂着嘴,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
我爸抓住他的手刚想解释,就被我妈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地上的女孩瞬间红了眼:“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爸爸!”
我爸连忙朝她呵斥:“圆圆,谁准你这么说话的!”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爸连忙住口,却终究晚了一步。
我妈的脸一片惨白,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爸。
那个圆圆抽噎了一声:“爸爸,我不想来破坏你们,只是妈妈生病了,她现在在医院,说想见你一面……”
她满脸都是泪水,好不可怜。
我爸握紧了拳头,努力将头撇到一边,将挣扎的我妈抱进了怀里。
“老婆,我不认识她,你要信我!”
江鸢原本还想扶圆圆的手僵在半空中,短时间突然发生的这么多事让她也接受不了。
自己风清月明的养父居然在外面偷吃,甚至连孩子也都和她一样大了。
她当然接受不了。
“江青然!你真的是疯了!”看着已经失控的家宴,江鸢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我立刻去死。
我拍了拍手,假装无辜。
“妹妹你这话说的,想让我送礼物的也是你们,不想要礼物的也是你们?”
看着表情扭曲的江鸢,我心里涌出了一阵快意。
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还过什么父亲节?
他们放心,我的报复可还在后头。
3、
江圆是江父在外面和他的白月光生下来的私生女。
只是他一直都瞒的很好,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江圆的存在,要不是我重活一世,估计我也得被他骗过去。
上辈子,带回江圆的可不是我,而是江鸢。
她想借江圆的手把我除掉,这样她既能继承江家又不脏了她自己的手。
毕竟说到底她和江家完全没有血缘关系,而江圆,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她和江圆达成共识,除掉我之后,江家的财产由她们两人五五分。
她高估了我在江家的地位。
在我爸妈眼里,我才是最多余的那个。
即便是原先对我有愧疚,也在我历尽千辛万苦出现在他们面前后变成了厌恶。
A市谁不知道,江家的夫妇为人清冷优雅,向来看不上穷人家的孩子。
所以即便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也不可能为了我舍弃他们最看重的名声。
索性这辈子由我把江圆带入江家。
现在的江鸢和江圆互相看不顺眼,自然也不可能像上辈子一样结盟,况且一个是发妻的女儿,一个又是白月光的女儿,我爸哪个都丢不下。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他们互相狗咬狗了。
这次家宴匆匆结束。
我妈爱了我爸几十年,到底还是相信了我爸。
她只提出来了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让江圆和我爸做个亲子鉴定。
我爸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消失不见,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耐着性子哄我妈:“都听你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妈不愧是个恋爱脑。
她自认为和我爸几十年的情分,再做个亲子鉴定就是万无一失。
可她忘了,现在A城里几乎所有的医院我爸都投了资,有血缘变没血缘,也只是我爸一句话的事情。
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我爸和江圆果然没有血缘关系,我妈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鸢连忙上前给我妈捏肩,趴在她耳边撒娇:“妈,我就说嘛,爸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旁边的江圆脸色发白,她紧咬着唇不服气的想争辩,却被我爸一个眼神阻止,她只能不甘心的低头。
昨天晚上,她被我爸以可怜的名义留在了江家,反正她和我爸没有血缘关系,我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鸢当时就不高兴的给我们甩脸色,更是在晚上偷溜进江圆的房间威胁她。
她以为江圆和原先的我一样是个软柿子,可惜她这次看错了。
既然享受过了好日子,谁还愿意去过苦日子?
再说了,江圆身上到底还是有我爸的血脉,不像江鸢,只是个养女。
我爸突然看向我,眼中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挑拨离间满口谎话的女儿!你今晚给我去跪祠堂,什么时候你妈气消了再给我滚出来。”
几个男人拽着我的胳膊就要把我拉进祠堂,我没有挣扎,反而乖乖听话。
挣扎对我来说,不过是多吃苦头罢了。
江鸢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她亲昵的和我爸妈挨在一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可她没看见,旁边的江鸢死死的盯着她,眼中的恨意昭然若揭。
4、
跪祠堂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只要是我爸妈有什么不顺心,就把怨气撒在我身上,要我跪祠堂。
他们美其名曰说是能得到祖宗的认可,我却没看见他们舍得让江鸢跪过。
几个男人把我推进祠堂后转身就锁了门,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我一个人。
这次他们更是变本加厉,连唯一的软垫都拿走了。
我以前总是乖乖听话,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们把视线放在我身上。
这次我直接躺在了角落,闭目养神。
反正祠堂又没监控,谁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跪。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但没多久就归于平静,一个小身影从大门溜了进来。
我早就提前一步跪了起来,姿势完美,挑不出一点错。
“江青然!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一个冒牌货占了你的位置!你能不能给我争点气啊!!”
江圆贿赂了守门的几个人偷溜了进来,张口就对我一顿输出。
我低眉顺眼假装无奈,张口又添油加醋:“我有什么办法,爸爸本来就看不上我,上次我还听见他说要把江氏全留给江鸢呢。”
“什么!”江圆满脸都是嫉妒,直接讥讽开口:“她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个野种,有什么资格继承江氏!”
我几句话下来,江圆心里已经恨透了江鸢,自然不可能像上辈子一样和她结盟。
所以她把目光看向了我。
“喂,咱们身上都流着江家的血,你就这么愿意看着江家被那个野种抢走!?”
我害怕的瑟缩了一下,睁大眼睛鼓励的看向她。
江圆嗤笑一声:“干脆我俩一起联手,把那个冒牌货一起从江家赶走!”
她顿了顿,继续道:“到时候江家的财产我七你三,可别说我亏待了你!”
我嘴角抽搐,要不是我尽力憋着,我真怕我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她是觉得我是个蠢货,只配得到她手指缝里撒出来的一点,还要对她感恩道谢?
见我不说话,江圆有些急了,她用力推了我一把:“你说话啊!”
我面上不变,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瞬间喜笑颜开,拍着我的肩膀就要给我画大饼。
我低下头。
我胃口不小,三分太小,十分正好。
正当江圆还在做美梦的时候,大门又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