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我疑惑地问她。
「啊?你确定是我?」她指了指自己说。
我拿起手机给她看通话记录。
上面显示着温斐斐,呼入四十秒。
这个村子没有多少我认识的人,如果不是她打电话喊我,我是不会回来的。
因为她曾经救过我,她比我大两岁。
那是在我九岁的时候,当时的我已经饱受折磨一年了。
母亲会在每个夜晚将我的嘴缝上,但是又需要让我吃东西。
所以吃饭的时候她会把针线剪开,随后再为我缝上。
如此反反复复地折磨了许久。
刚刚止住的血又再次流出,伤口一直好不了。
命运总是会捉弄我,我的伤口发炎了。
那天清早我就发起了高烧,其实从夜里就烧起来了。
可笑的是母亲和父亲都不在,他们将我锁在屋子里就出去了。
这时,温斐斐来找我,见我家的门锁住了,她本来是要走的。
可是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那天找来几个大人强行将我家的锁打开了。
后来我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事的?」
她说「一种直觉告诉我如果那天见不到你的话,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很害怕,看见你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我知道,当时的她可能以为我死了。
因为这一层关系,我与温斐斐的关系一直很好。
所以当她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的时候,我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温斐斐看着我的通话记录,惊呼「还真的是,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可是我听到的声音就是你的声音,我不可能听错的。」
我确实不可能听错她的声音,但是她本人又不记得这回事。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可能她被人控制了!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
我想了想对她说「你最近身边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闻言,温斐斐倒是很认真地思考起来。
良久,她才说「没有,除了你今天回来,一切都很正常。」
我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答出来了。
不过这不仅没有解除我心中的怀疑,反而更加确定了她可能真的被人控制了。
如果忘记的事情有好几件,那么可能是真的忘记了。
可是忘记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被人控制着干了这件事,所以自己才会没有印象。
我交代好她「最近晚上你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下。」
她先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知道,我这是在提醒她有人趁她睡觉的时候在动手脚。
我已经在村子里停留许久了,也该回去了。
我对这个村子一直没有什么感觉,应该说我对任何地方都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母亲常年带着我换住所的缘故,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
十六岁的时候,父亲死了。
死在了外面,这是母亲告诉我的,说他是自杀。